此时的王茂平正一件一件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的端详。无论是虎头帽,还是穹裤、亦或是围涎上面都绣着精致、吉祥的纹饰。
不过王茂平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处,都没有发现卷草纹。不甘心的他继续翻找了起来,箱子里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王茂平很快就将最后一样东西拿了出来,果然是有了发现,这是一件孩子穿的裹肚(肚兜)。外圈边缘绣着团花纹,里面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卷草纹隐藏其中。
如果不是带有目的性,即使仔细看恐怕也不容易发现。不过这次严夫人又要给他什么提示呢!看来又要开始猜迷了啊!
裹肚上除了边缘那一圈纹饰之外,就是中间的几朵牡丹最为显眼。娇艳欲滴,姿丰典雅,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赏心悦目”。这绣活和自家那些人的绣活水平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那个严夫人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呢?牡丹怎样才会和严定怀产生联系呢。总不会是他最喜欢牡丹花?王茂平对那个严定怀喜欢什么可是没有丝毫的兴趣。
“夫君在想什么?”
安初筠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烛光下,自家夫君正拿着一个裹肚在发着呆。说实话此刻的她对于自己的夫君没有一丝的怀疑。
即使他拿的真的是一件女人穿的裹肚,想来也是因为有什么疑点。因为平日里除了公务,他都很少出门,有的时候出去逛一逛,也是夫妻俩一起。
况且夫君对自己的好,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安初筠对于王茂平还是很信任的,眼前的场景倒是让她觉的有些好笑。
王茂平听到动静后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裹肚,站起身迎了过来:“你怎么从床上下来了,有事喊我不就行了!快,回去躺着!”
“夫君,我没事,难得冯妈不在身边,我才能有机会走上两步,动一下。你不知道,在床上躺的感觉身子都发僵了!”安初筠难得小小的撒娇一下,王茂平立刻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身子真的没问题吗?”
“夫君你就放心吧!”
王茂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算是答应让她走一走,活动一下筋骨。这要是刘氏或者冯妈看到,少不了一顿的念叨。
“夫君刚才在看什么?”安初筠有些好奇。
“裹肚!”自家媳妇来了,正好也可以帮自己参谋一下,万一可以理出头绪呢!
安初筠走上前,拿起桌上的裹肚看了看:“这是今天送过来的贺礼?”这明显是小孩子用的裹肚。
“嗯,这是严家的贺礼!”
“严家?”
安初筠开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找了好久,才在一堆团花纹中找到了那毫不起眼的卷草纹。这藏的是真的挺深啊!
不过严夫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为什么要绣牡丹呢?夫妻俩倒是陷入了同一个谜团之中。
“会不会与牡丹的数量有关?”安初筠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六朵牡丹又代表什么呢?”
是啊,感觉毫无头绪。
夫妻俩对着这件裹肚发着呆,而另一边严夫人同样也没有入睡,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人一直没有办法出府,她也是有些着急。
王知州在百姓们心中的威信很高而且也很有能力,最关键的是他不惧权贵,庞家一个偌大的家族都已经倒下了。
自己整日被困于内宅,勉强的苟且偷生,只能是把复仇的希望,寄托于外人身上。
十几年的时间,她也曾多次的试探过,不过只得到了王知州夫妻的回应,而且看起来他们对严家的事情也很感兴趣。
而之所以表述的含糊,就是怕被这个白眼狼发现,如果真的被他发现,知道自己在暗中引导知州调查他,估计不仅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就连方家也会遭到他的报复。
自己倒是不怕死,只是怕牵连到方家,牵连到自己的弟弟。在听说知州夫人有孕了之后,她就开始琢磨要送什么,好将消息传递给他们夫妻俩。
最后她选择了绣一件裹肚,如果能参加洗三礼,只需要一句话,他们应该就能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因此她绣的相当认真,同时还要避免被严定怀发现什么破绽,毕竟自己平日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严密的掌控之下。
“怎么开始绣小孩子的裹肚了?”在她开始绣的时候严定怀就已经开始出言试探。
“这不是听说知州夫人有孕了嘛,想着亲手为她的孩子做点什么!毕竟知州夫人当初可是好心的替我找了名医,要不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
“自己做也太费神了一些,我也是怕你累到,咱们家那么多绣工,交给她们就好了嘛!”严定怀看似贴心的将话题打断,他可不想听这个方氏唠叨没有用的废话。
“还是要自己做才能彰显诚意。”
……
严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严定怀居然连洗三礼都已怕过病气为由给推拒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与知州夫人有接触,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严定怀对于那个王知州很是防备。
她敢肯定自己准备的裹肚,严定怀一定是检查过的,自己不担心他发现破绽,而是担心王知州夫妇发现不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