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府衙,夏高财已经被带了上来。
“抓你的原因,想来你都清楚!说说吧!”王茂平上下打量着此人。
原本是想要顺着这棵藤向上寻找的。可惜,这么久了,没有任何的收获。如今,变成了枯藤,就更没有用处了。
不过,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这点王茂平也已经料到了。行吧,那就看看这位的嘴有多硬吧。
这几年,他见过的犯人也不少,其中还有试图潜入阜安州衙大牢劫狱的外族之人。他倒是要看看,这位能够排在第几。
两声惨叫过后,夏高财感觉自已浑身都剧痛无比,但他仍旧咬牙坚持着。
王茂平则是坐在椅子上,一面喝着茶水,一面整理着思绪。他很想知道,兴运轿铺被抓,张家会有什么反应。二者之间难不成,真的不存在什么联系吗?
“我,我说!”
看来这位夏高财的确是能够跻身前三。毕竟,让他开口花费的时间,比自已预想的要长一些。
“说吧!”王茂平放下茶杯,目光投向了看起来已经虚弱至极的夏高财。
“是我派人去刺杀钦差的。”见识了这里的手段,夏高财知道自已扛不住,他的那些手下也扛不住的。
“为什么?”
“为了要你好看!”此话出口之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闷哼。
王茂平倒是并不在意:“本官和你有仇?”
“我要为那些黎苍社的兄弟报仇!当时要不是你,那些人也不会被抓。”
“呵!”
王茂平原本以为对方虽然说话难听一点儿,但应该知道后果,选择交代实话。却没想到,竟然还敢撒谎。想要将这件事推到反贼的头上。
很荒谬好不好,如果真是为魔教妖人而被牵扯出来的黎苍社贼人报仇,直接对他动手不就好了吗?哪里用得着上演这一出。
编理由也得编一个靠谱点的嘛。
“夏高财,本官没有时间听你的废话。你是谁,在为谁做事,为什么要这样做。下次再开口的时候,本官希望听到实话。”
冯瑞也没有想到,夏高财会将他自已假扮成黎苍社的人。看来还是他太过手下留情了一些。
等王茂平喝完一杯茶水时,夏高财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头连抬起来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想说实话了吗?”
夏高财原本垂下去的头又往下点了点。
“你可要想好,不是每一次的生不如死都是可以停下来的。”
“知,知道。”
“我,我不是黎苍社的人,是,傲鲁部的,人。叫,叫绍布图。”
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吗!不过,王茂平也明白,站在对方的角度,此人也是在坚持他的忠心。
“你是扫壁人!”
此话一出,夏高财原本低垂的脑袋,猛然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个王茂平怎么会知道他是扫壁人呢。
而王茂平也验证了自已一直以来的猜想。
“怎么,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所以本官之前才奉劝你说实话。继续吧!”
夏高财如今才发现,自已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好笑,这个王知府居然知道扫壁人的存在,也知道自已就是扫壁人。那是不是说他对兴运轿铺的情况很了解。
“今天刺杀钦差,是收到的任务。”
“谁的任务?你在听谁的命令行动?”王茂平接话道。虽然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咳。”夏高财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不,不知道。”
“怎么,又想耍什么花招?”
知道他说的话大概率是真的,但王茂平要做出恰当的反应,才不会让对方察觉出异常,趁机耍什么花招。审问也是双方心理博弈的一个过程。
而冯瑞也准备闻话而动。
“我没有撒谎,真的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发布命令的人。”夏高财语气显出一抹急迫。
王茂平半举起左手,叫停了冯瑞的出手。
“我是从宝隆柜坊……”
夏高财所交代的内容和自已猜测的基本一致。也就是说他每次接任务,都是通过宝隆柜坊。将柜箱里的盒子取出来,里面装着的就是他们的任务。
“你是怎么知道要去宝隆柜坊的呢?”之前丁乐旗手底下的人并没有发现夏高财有定期去柜坊的习惯,所以是收到了什么信号吗?
“每当听到街道上,有卖糖小贩发出的吆喝声,两声麻糖中,夹着一声乳糖,我们就知道了。”
行啊,还挺严谨。
“你就不好奇?”
如果是他的话,肯定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尽管带着一定的危险性。
“每次,卖糖的小贩都不一样。况且,我们这些人也只管听命行事便好。”平心而论,夏高财好奇吗?自然是好奇的。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好奇是最危险的事情。
“你接到的命令就是刺杀钦差大人?”
夏高财点了点头。
截止到现在,眼前之人所交代的事情,只解答了一个疑惑,就是收到了什么信号才会去柜坊,并没有其他的有用信息。
虽然明知道情况就是这样。但王茂平依旧不太满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