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半路杀出的郅淮,也并非全然在叶斐的预料之外。 在南皇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叶斐心里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像是小动物碰上掠食者一样的第六感,从心底里自动散发出来的毛骨悚然。 倒不是害怕这男人,而是纯粹的觉得心里不舒服。 再加上他如果真的是ker,光是有这个身份,他们也必须有纠葛。 看着男人不管不顾要推她出门的样子,叶斐开口及时叫住了他。 “我这人不太喜欢去那样的场合,如果郅少爷是找我有事情,我们不如就在这儿聊聊。” 听了她的话,原本扶在轮椅边上的人转身同她面对面蹲了下来。 他目光同叶斐保持平视,语气温润。 “真不去?” 这话说出来,还有几分质疑的意思。 叶斐十分肯定的摇头,“不去。” 郅淮扫了眼她对面刚刚郅源坐过的位置,“我不太喜欢在别人的场子里聊天。” 叶斐差点没忍住一茶杯砸过去。 自己找上门的要求还那么多。 两人最后从独立的包厢换到了一旁的庭院之中。 曲水流觞之下,古筝曲调悠扬,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这位置在鲲园侧边,和一个个分割来的独立包厢不同,这里是完全敞开式的庭院设计。 每个亭子之间的距离也不远,亭台水榭之间侍应生端着盘子穿梭在铺满鹅卵石的路上。 最中间的亭子内,外面满天星空璀璨闪烁,亭子下方悬挂的纱幔随风浮动。 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中静默的可怕。 被池偃拖走的荆楚好不容易挣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我劝你这个时候还是别过去了。”池偃在他身边环胸而立,倚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轻笑。 “他想干什么?”荆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叶斐对面的人。 三十九号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记恨上老大了,特地跑来报复的。 “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什么。”池偃扫了他一眼。 荆楚说话,却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叶斐对面的郅淮。 这人虽然从擂台上下来,没了满身血气和暴戾。 但却还是一副深不见底高深莫测的样子。 同样和荆楚看不透的,还有叶斐。 看着侍应生将最后一道菜上上来,叶斐抬手按住不断起伏的太阳穴。 这整桌的菜,同刚刚她和郅源吃的那一桌一模一样! 就连喝的茶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人想干嘛。 “不都是你爱吃的吗。”郅淮示意她动筷子。 都已经吃到现在了,谁还能吃得下去。 “我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她靠在轮椅上看着对面的人。 郅淮抬眸,神色寻常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和你二哥虽然只是简单的吃顿饭,但这好歹也算是个相亲,现在却和你坐在一起,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听着她的话,郅淮轻笑出声,慢条斯理的给她夹了一块蟹肉。 “你会害怕? 听着这句反问,叶斐轻笑出声,她倒是不在意,可有人在意。 “我们俩就别藏着掖着了,既然是老相识了,我就直接问了。”叶斐身体往前倾了一点,眼眸中满是认真,“你脸上的面具,到底戴了几层?” 金尊玉贵的郅家小少爷,跑到南皇去做一个底层地下拳手。 只要上了擂台,便是你死我活的厮杀,更何况他选择的是最底层的拳手最为对手。 这样的人,一无所有只能孤注一掷,比起已经成名的拳手,要更多一分不畏死的狠辣。 这样的死搏,他能得到什么。 “想知道?”郅淮看了眼她碗中自己给夹过去的菜。 叶斐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握着勺子喝了口汤。 “为什么答应和他一起吃饭?” 叶斐听明白他口中的人,毫不在意地回了句,“闲着无聊。” 当初愿赌服输才到江城来的,虽然到了这里有诸多限制,但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完。 否则只是在这里待半年养伤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要无聊死了。 叶斐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郅源。 “他人呢?” 他来到之后郅源就消失了,而且这人可是大摇大摆的将她从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