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族比一战,轻歌锋芒毕露,再一次震彻了北月帝国。 正在帝都城里的人沸腾起来讨论不休的时候,轻歌正在风月阁修炼,巩固筋脉、丹田以及灵气,她连续突破四级一飞冲天直接到了先天七重,的确一切都如她先前想好的那样,一直隐忍着不突破,只为族比的时候一举突破,彻底洗刷废物这个名字。 轻歌盘腿在院子里修炼的时候,一颗圆溜溜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梅树枝桠间露了出来,半紫半红的眼瞳与平时的深沉邪肆截然不同,闪着狡黠的光火。 猫狐状态的姬月从梅树上跃了下来,趴在轻歌不远处的石桌上,一双爪子如人般撑着脑袋,眼巴巴的望着正在修炼的轻歌。 他就这样看呀看,等呀等—— 许久过去,轻歌蓦地睁开双眼,吐出了一口浊气。 昏昏欲睡的姬月双眼蓦地一亮,却见他拍了拍爪子跃了下来,直接扑进了轻歌的怀里,轻歌嫌弃的揪着姬月的耳朵把它提了起来,“今天怎么这么调皮?” 姬月委屈的瞥着嘴,妖孽般的双眼里尽是无辜,“小歌儿,我想你了。” 噗…… 轻歌恶寒的打了个冷战,上下狐疑的扫视了眼姬月。 这还是姬月么? 姬月脱离轻歌的魔爪跃上其肩头,拽了拽轻歌的头发,此时,轻歌正走进内屋整理斗兽场给的四朝大会的资料,便道:“乖,别拽我的头发。” “要说宝贝。”姬月哼了一声,非常傲娇的道。 轻歌不假思索,“别拽我的宝贝头发。” 姬月:“……” 待将资料整理完后,轻歌看着闷闷不乐懒洋洋的四仰八叉的躺在窗户上晒太阳姬月走了过去,捏了捏姬月的脸,姬月没理她,有气无力的转了个身继续晒太阳,轻歌皱了皱眉头,暗自嘟囔着,“该不会是生病了吗?” “轻歌,我冷。”姬月突地转过身楚楚可怜的看着轻歌。 轻歌眉头紧蹙,这几日没有下雪,太阳也足,怎么会冷? 难不成真生病了? 轻歌把姬月抱在怀里,姬月低头邪恶一笑,在其胸前蹭了蹭,轻歌并未察觉什么,只是担心姬月若是生病了应该是去找医师治疗还是兽医? 这真是个世纪大难题。 “轻歌,我好难受。”姬月如死鱼般蜷缩在轻歌怀里。 “要去找医师看看吗?”轻歌担心的问。 姬月摇了摇头,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道:“不用,我来自妖域,四星大陆上的医师没人能医治我。” “那怎么办?”轻歌开始焦急了,见此,姬月心里笑开了花儿。 “你陪着我就好。”姬月无辜的道。 “好,我陪着你。”轻歌道。 日上中天,冬季的暖阳最是舒服,姬月趴在窗前桌上晒着舒服的太阳,轻歌在窗前拿笔写字,当执起狼毫笔的那一刻却不知该写哪个字,正想落笔,姬月却嘟嘴卖起了萌,“写我,写我的名字嘛。” 轻歌眉头一挑,笑靥如花,“好。” 说罢,妙笔生花,龙飞凤舞,姬月二字便落在了宣纸上,尽显狂放。 姬月望着宣纸上自己的名字,魅惑人心的眼瞳里踊跃欢喜,开心的不能自己,登时就有精神了,他趴在桌上,站了起来,从轻歌手里抢过狼毫笔,一双爪子费力的抱着狼毫笔,磨磨蹭蹭的在“姬月”二字的旁边写下“轻歌”,写时的姿势虽然滑稽可笑,可落笔之后的字却让轻歌都颇为讶异。 姬月的字,不够娟秀婉约,也没有她的狂放,只是一笔一划都像是注入忘川的水,看着这样的字,仿佛能看见写字之人的用心用情之深。 轻歌是感情白痴,除梅卿尘外她从未想过与别人有男女之情。 哪怕身边有北月冥、冥千绝、北岭海这些人在,可她知道,北月冥只是人性的作祟,北岭海说娶她的话是另有目的,至于冥千绝,她看不透,不过那又怎样,她也不想去看透。 反倒是姬月,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辞去形容那种感觉。 从她来四星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姬月和她相依为命,一路走来,有悲有欢,就好像今日,太阳正好,二十几度的风也很舒服,毛茸茸的姬月用一双爪子费力的写下她的名字,太阳洒落在宣纸上,白纸黑字,姬月轻歌四个字虽是两种不同的笔法,可凑在一起,却那么契合,好似本就应该如此。 只是,轻歌从未多想过。 她仅仅是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可她向来不是过日子的人,她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她的世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有打打杀杀。 不同的是,在现代身为佣兵的她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一个朋友,随时做好死去的准备,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把敌国首脑给宰了大不了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 可现在,她身边,她的身后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想护着她,她也想守护住这些人。 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很难。 难得让人心生恐惧。 姬月写完轻歌的名字后,身上火红的毛发染上了浓墨,像是一片火海开出了暗黑的花,只是在灿烈的日光之下,一切都那么美好而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