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过。”轻歌道。 的确,不论怎么看,斗兽场跟四大国的诡异事情都没有任何联系,可唯有身在其中的她才知道,一路走来,许许多多的意外,都有斗兽场的份。 此次在西寻逼做女皇,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冥千绝,可徐旭东带来的消息,断绝了所有的怀疑。 如果不是冥千绝,那会是谁? “这个女皇,你必须要拒绝。” 云月霞郑重道:“一旦登基,君主气运成了紫色,且不说背后之人会下杀手,若占卜师有意去调查你的生辰,发现你属罡阴,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你将与天下为敌!懂吗?”越往后说,云月霞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道在咆哮。 “我懂。” 她怎会不懂,与天下人为敌,四星大陆数以亿计的人都想要她的心脏,她就算再强大,面对这么多人的杀心,要怎么活下去? “可我拒绝不了。”轻歌缓慢的道:“爷爷落在他们手中,生死未卜。” 她不能放着夜青天的性命不顾,苟且偷生。 云月霞道:“夜长老肯定也希望你安全,你若任由他们摆布,结局只有死,你死了,也救不了夜青天,现在你处于险境,你得先保证自己安全,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救别人。”她试图劝解轻歌。 “我会跟鬼王谈判好。”轻歌道。 云月霞无奈,晓得无论怎样都无法动摇轻歌的念头。 时光好似追溯到了大婚的那一日,她劝的口干舌燥,把危害说了,她依旧全身投入,不顾一切。 固执啊固执—— 傍晚时,李富贵踱着步子皱起眉头,“整个西寻都被辅助灵器笼罩,灵气传信被阻隔,我们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灵器?还真是奢侈。” 轻歌冷笑,背后的人,竟是不惜把灵器拿了出来。 “这样看来,不仅无法做到灵气传信,我们要逃出去,也很难。”云月霞眉头紧蹙。 鸾凤宫里,一阵沉默。 最近的一两天,姬月幻化成小狐狸出虚无之境的时间,越来越少,他躺靠在九龙王座椅上,昏暗的光映着他的脸庞,惨白如僵尸,那双邪肆眼瞳的深处,似有古老的智者描绘出复杂的纹路。 不过轻歌一心都在夜青天身上,并未注意这么多。 登基之日,愈发的近。 这天,辛阴司来鸾凤宫参见轻歌。 轻歌脊背靠着铺在椅背上的毛毯,冷寒的视线自辛阴司身上扫过,“鬼王——” 辛阴司走至轻歌面前不远处,单手放于胸膛,尊尊敬敬的行礼,“我的女皇,明日便是你的登基日。” “让我见到我爷爷,否则,你做梦!” 轻歌冷声道,不怒而威,不容回绝。 辛阴司脸色一僵,片刻后,又如个恶魔般笑起,“你难道不想要夜长老的命了?” 咻—— 椅上的少女暴掠而来,蓦地伸出手拽住辛阴司被玉冠束起发,朝一旁的龙凤柱摔去,轻歌用尽了力道,辛阴司的身体捣碎一地桌椅后砸在龙凤柱上,坚若磐石的柱子登时裂开了缝。 辛阴司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吐出鲜血,那道漆黑的身影立即掠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辛阴司嘴里吐出的血,在她脚下化开。 “滚出去,跟你的主子好好商量,若我见不到爷爷,其他事情,都免谈。”言罢,轻歌一脚把辛阴司踹飞了出去,精神之力覆盖鸾凤宫,两扇金漆大门蓦地合上。 辛阴司擦着嘴角的血,痛的呲牙咧嘴,爬起来时身体有些摇晃,他站在长廊中央,看着两扇门迅速关闭。 他急急忙忙的出宫,回到了府邸,一打开门,便看见了一人的背影。 那人坐在竹骄之上,背对着他,四头血狼煞气冲天,绛紫衣裳流牙装饰,似来自神秘国度的使者。 他的旁边,女子着纱衣,玉盈盈,腰肢不堪一握,皮肤吹弹可破,细腻似玉,白皙如雪。 “主子——” 辛阴司立即上前,恭敬行礼,把轻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于二人听。 “她想见夜青天?” 竹骄转移,冥千绝正对着辛阴司,他手指支着脸,笑意邪肆。 “让她见。”冥千绝道。 “那我等等就安排。”辛阴司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似是想起了什么,没走几步,辛阴司就停了下来,“东陵太子得知夜轻歌要成为女皇,不顾群臣反对,要来西寻恭贺,我怕……” “东陵鳕?” 冥千绝挽起唇角,笑意浓郁,“他的江山才刚坐稳,就敢孤身一人前来西寻,也不怕东陵大乱,既然他要来,那就来吧,正好让东陵出点幺蛾子。” 辛阴司走后。 媚娘靠近冥千绝走了几步,“富贵堂的徐旭东把消息带去了凤鸾宫,斗兽场场主丹田破碎的事情已经家喻户晓,你的嫌疑应该会被排除掉。” “冥幽昨晚见了夜轻歌。”冥千绝放在竹骄把子上的手指轻敲竹面,发出一连窜有节奏的清脆声响。 媚娘默然。 “冥幽变了。” 冥千绝冷笑,“灭族灭国之痛,对于他来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