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该满意……” 轻歌笑,众人都看着她。 她脸上的笑容突地凝固住,眉目散发出凶狠的戾气,怒眼一瞪,天地惊慌,“满意?满意什么?满意你睁眼说瞎话吗?” “绿瑶瑶,说,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几位长老和院长都在这里,若你是冤枉的,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若有人犯了错,相信长老们也都不会包庇,就算大长老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不是还有石长老和院长在嘛?说吧!”轻歌扫了眼绿瑶瑶肩胛骨上被轻纱流离插出来的血窟窿,道。 她完全有能力可以不让轻纱流离伤害到绿瑶瑶,这一个血窟窿只是她给绿瑶瑶的教训而已。 绿瑶瑶也不蠢,她懂轻歌的意思。 轻纱流离已经疯了,只要有机会就想杀了绿瑶瑶,哪怕绿瑶瑶和夜轻歌有过过节,可她此刻,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夜轻歌。 绿瑶瑶蓦地伸出手攥住了无虞的衣袖,眼睛里爬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刺耳,异常难听,如炼狱里魑魅魍魉发出哀嚎,“大长老,救救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这一切都是轻纱流离指使的啊,是她要我毁掉画有夜轻歌母亲画像的屏风好让夜轻歌失魂落魄,我根本不知道猪血里有荨药草,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啊,我与碧西双无冤无仇,和夜轻歌更是没有积怨,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啊,猪血是轻纱流离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归轻纱流离管,我不按照她的想法办事,她会杀了我的啊,她威胁我,不想和龙樱一样死去,就听她的。” 这会儿,绿瑶瑶添油加醋告了轻纱流离一状。 龙樱那事儿,也是她胡编乱造的,她只知道,既然要和轻纱流离为敌,就必须一刀致命,让轻纱流离再无翻身的机会。 听到龙樱的事,一直沉默的何之雄眼睛突然赤红起来。 轻纱流离大怒,此时,风掀了起来,撩掉了她脸上的面纱,露出的七八道狰狞的血痕,一张白皙的脸,此刻在惨白月色下看起来,也是恐怖惊悚的。 她朝碧西双扑了过去,双手如魔鬼的爪子,想掐死绿瑶瑶。 绿瑶瑶已经为自己所用了,轻歌哪里还会给轻纱流离机会,抬起脚,一脚毫不客气踹在轻纱流离的胸上,把轻纱流离踹飞。 轻纱流离的脊背撞在墙壁之上,若非墙壁够坚固的话,只怕砸碎了一面墙。 她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双眼赤红的可怕。 轻歌看着沉默的两位长老和安溯游,心有些往下沉,看来,哪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轻纱流离,他们也无动于衷。 这与叫不醒装睡之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无虞沉下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老朽和轻纱一起害你?轻纱一直和我在一起,哪里有机会指使你做这些?你觉得老朽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正是因为你这种人多了,迦蓝才乌烟瘴气的,去惩罚殿领三十灵气棍吧,再闭门思过半年。” 说罢,无虞转身就走。 有人要来带走绿瑶瑶,带去惩罚殿。 嘭—— 倏地,轻歌周身灵气释放,如修罗炎魔般,谁敢靠近? 轻歌横抱起绿瑶瑶,冷冷的看着无虞的背影,旋即走到红衣身边,“治疗好她身上的伤口。” 红衣接过绿瑶瑶,虽然是个苦差事,可不管怎么说,她欠轻歌一个人情,现在是该还人情了。 绿瑶瑶的心落定了下来,她转头无力的看了眼轻歌,夜轻歌说到做到,说救她便救她。 安溯游无奈的太息了一声,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往后谁再敢提及,自愿去惩罚殿领罚吧,绿瑶瑶已经一身的伤了,也等同受罚,就不用再去惩罚殿了。” 众人,一哄而散。 一场破天荒的闹剧,以乌龙的方式结束。 轻纱流离走来,此时,焚月殿内已经没了人,只剩下轻歌和李富贵、碧西双三个。 轻纱流离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额头上流下的血粘在了蝉翼上,她如夜里让人毛骨悚然的女鬼,煞白的脸,猩红的眼,嘴角的血肆虐癫狂。 她走到轻歌身边,得意骄傲,“夜轻歌,你弄不死我的,那么,你就等着我来弄死你吧。” 尖锐的笑声响起,晃荡在迦蓝的上空。 轻歌沉默的面对这一幕,闭上了眼。 这座古老的城堡,到处都是赃物不堪,一个个恶心丑陋的人,拿着封建扭曲的思想作为利刃,杀死勇敢而坚强的战士们。 嗒嗒——脚步声响起,轻歌走至碧西双和李富贵面前,她伸出手,拍了拍碧西双的脸,“没事了。” 碧西双还挂在李富贵身上,她深深的注视着这个为她身经百战面对千万人犹不悔的少女,突然觉得自己过于懦弱,她只知道逆来顺受,在心死之际承受着不该属于她的惨绝人寰的折磨,忘记了反抗。 她是个战士,她该提着刀拿着剑,与这个少女并肩作战,一往无前,杀上九天。 “想离开就不要犹豫的离开,迦蓝,其实就是个屁而已。”碧西双嫣然一笑,道。 轻歌闻言,一愣,旋即大笑,“是啊,是个屁。” 屁而已—— 她怀有念想和感恩留在迦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