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起,白发舞,大漠寒。 女子如一把远古的剑,笔直的站着,锋芒毕露,寂如死水。 当那句话说出时,女子身后烈马脊上的林崇,发狂一般,双眼赤红的可怕,他骑着马就要朝轻歌冲去,红衣一把拦住了他,“林崇,结局是一样的,不会改变,轻歌无非把这种结局提前了而已。” 林崇怒目瞪着红衣,“结局?提前?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你红衣能心狠如此,我林崇做不到。” 红衣按捺住了林崇的肩膀,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调沉声说,“林崇,你先冷静,别动怒,轻歌就算被他们带走,一时也死不了,我们可以跟着过去,伺机而动,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林崇紧绷着的脸庞有几分动容。 “我们这些人的确太弱了,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去迦蓝找院长,院长敢来,轻歌就死不了。” 红衣道:“要是今日硬拼硬的,我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于我们来说,对方太强大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吗?林崇。” 最后一句,红衣咬字极重。 此刻,林崇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了起来。 红衣说的对,想要活下来,得寻找突破口,而不是这样鲁莽。 而极北女王派来的五十多个修炼者,此刻都懵了。 他们还以为对方会宁死不屈的跟他们大战一场。 毕竟,出发前,极北女王异常郑重的跟他们说夜轻歌有多难对付,这件事有多棘手。 然而,此次任务,轻松的让他们无法想象。 “捆起来。” 五个先天十二重修炼者之一的男人视线冰冷的扫了眼轻歌,道。 顿时,几个修炼者走了下来,用坚硬牢固的锁链桎梏轻歌的脚踝和手腕。 四肢,都被牢牢禁锢。 轻歌盯着套在手上的铁圈出神的注视着,心思百转千回,想着要如何才能自救,什么时候才能引来天雷劫。 “走!”为首的修炼者振臂一呼,把轻歌放在黑牛脊背上,而后往回走,风驰电掣。 黑牛狂奔间,铁圈上相连的铁链悉悉索索作响。 狂风四起,轻歌回头看见林崇等人距离她越来越远。 无边无际的大漠上,小孩出神的看着她,眼中七星齿轮滚动,唇齿颤动,森森吐出几个字来,“此劫,凶多吉少。” “林崇,这个小孩怎么办。”红衣问。 “跟着我们也是多灾多难,放回漠北城吧。” 林崇道:“红衣,我们兵分两路,你离开漠北城去迦蓝找院长,轻歌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一定会来救轻歌的,到了漠北城你让漠北城的百姓每隔三炷香的时间,就开一次城门,等候院长到来。” 林崇振振有词,他看了眼大漠上轻歌消失的方向,道:“就不知道这些杂碎是谁的人。” “他们是极北女王的人。”旁侧的扶希幽幽走来,道。 林崇诧然的看了眼扶希,“极北女王?当真?” 显然,他不相信一个小孩的话。 “你觉得,在这荒芜之地,除了极北女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你们迦蓝的人动手?”此时的扶希,沉着冷静,淡棕色的眸子里透露出睿智的光。 “你怎么知道?”林崇还是半信半疑。 “爱信不信。”扶希道。 红衣道:“林崇,且信他一回,轻歌会带他上路,显然也有他的本事,何况他说的也有道理,极北女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更别说得罪我们迦蓝了,事情迫在眉睫,我先离开漠北城,迦蓝就这么点人了,你要带多少人去极北女王那里?” “我一个人去。”林崇道:“你带这些人回去,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迦蓝通知院长。” “也行。”红衣道,“不过万事小心,你和轻歌一定要熬到院长到来。” 林崇点头。 红衣调转马头,犹豫的看了眼扶希,正要说话,却见扶希轻蔑的看着林崇,冷嘲热讽的说,“你一个人去送死吗?” 林崇大怒。 扶希却不理会林崇,动作敏捷的上了林崇的马,坐在林崇前面,道,“两个人去送死就不会寂寞了。” 林崇:“……” 众人:“……”“小孩,滚下去!”林崇怒道,“老子可不想带个拖油瓶累赘在身边。” 扶希回头,冷冷的看着林崇,“没有我,只怕你会死的更难看。” 林崇怒不可遏,只觉得被这小孩气的胸闷气短了。 “林崇是吧?你左边屁股上有个巴掌大小的紫色胎记,有痔/疮……” 扶希才说至一半,林崇就立即捂住了扶希的嘴,贼眉鼠眼般朝四周看了看,朝红衣尴尬别扭的嘿嘿一笑,旋即拉紧缰绳,骑着烈马,朝前方驰骋而去,怀里还有一个被他捂得险些透不过气的小孩。 扶希挣扎了许久,才挣脱开林崇的怀抱,耳边风声呼啸,两侧景色稍纵即逝,扶希吸了吸鼻子,嫌弃的看了眼林崇,问:“你多久没洗澡了?” “一个月吧……”林崇估摸着算了下,道。 扶希:“……” 扶希咽了咽口水,讥诮的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