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芜摔在地上的刹那,梅卿尘和焚缺的心好似都要跳到嗓子眼来。 轻歌没有去扶,冷然的站着。 蓝芜手撑在地上,仰起头时,嘴角蔓延出一丝鲜血。 焚缺要过来时,梅卿尘一掠而来,把羸弱的蓝姑娘给扶了起来。 他转过头,仇恨的看着轻歌,“世人说你心如蛇蝎,我只当你是迫于无奈,可蓝儿她常年抱病,你也这般凶狠?” 轻歌蓦地抬眸,视线冰冷的朝梅卿尘看去,嗤笑一声后,往前走近一步,突地把手里的明王刀给抬起,放在蓝芜的肩上,锋芒毕露的刀刃指着蓝芜的雪白细腻的脖颈,“我杀的人那么多,还会在乎多一个蓝芜?梅卿尘,我是蛇蝎毒妇,你也别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 梅卿尘瞳孔骤然紧缩,“夜轻歌,把刀拿开!” 轻歌不予理会,看向脸色惨白的蓝芜,“你不是说你可以代替她受罪吗,我只要你一条命,你若敢自愿拿出来,我放过她,死了的人,总是要人陪葬,蓝姑娘,你说是吗?” 轻歌把明王刀丢在蓝芜脚边。 蓝芜身子轻颤,她蹲下身,把明王刀捡起,横在自己脖颈上,骤然,梅卿尘一把拍掉蓝芜手里的刀。 梅卿尘搂着蓝芜,回头怒视轻歌,“夜轻歌,你想要命,可以,我给你。” 梅卿尘把明王刀捡起,递给轻歌,站在轻歌面前。 轻歌接过明王刀,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你本就欠我一条命。” 逃婚之事她既往不咎,各自都有择爱权利。 她睚眦必报,雪女殿内梅卿尘害她垂死挣扎,她从未打算就此罢手。 轻歌一刀就要朝梅卿尘体内捅去,蓝芜走来,挡住了轻歌,轻歌的刀,抵在蓝芜的肩甲上。 “蓝儿!”梅卿尘担心的把蓝芜移至身后。 轻歌嗤笑,“哟,好一派郎情妾意。” “夜姑娘,我知你心有不甘,只是无心她没有坏心。”蓝芜道。 “没有坏心?” 轻歌陡然朝前走了一步,指了指地上的许多干尸,“一句没有坏心,就可以否定这些人的死?蓝芜,你也别在我面前虚情假意,装什么清新脱俗的白莲花?” 一步上前,雷击之下,轻歌迅猛出手,明王刀贯穿了梅卿尘的肩胛骨,轻歌把刀拔出来的刹那,血溅三尺,轻歌目光冰冷,笑靥如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转眸看向蓝芜,轻歌脸色墨黑,“蓝姑娘,如何?” 蓝芜脸色傻逼,绕至梅卿尘跟前,担心的看着梅卿尘的伤势,她把白嫩的手放在梅卿尘肩胛骨上的血窟窿上,血弥漫了她一手,她惊恐的瞪大眼,“阿尘……” 轻歌拖着刀,朝兰无心走去。 梅卿尘与她是个人恩怨,可兰无心,却是要给白鸿海、刘虎二位上将陪葬的。 梅卿尘回头,想要阻止轻歌,东陵鳕忽的出现在梅卿尘面前,道:“蓝芜是人,夜轻歌也是人,都是娘生爹养的,你也不要做的太过分,没人是瞎子,若我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在西海域,绝对会一巴掌把轻歌打醒,别瞎了眼。” “东陵王,这件事你也要掺和进来,是吗?” 梅卿尘脸色白了几分,脖颈处蔓延出深红色的血纹。 他冷冷的看着东陵鳕,声音里有几分愠怒。 “轻歌兴许会是我东陵未来的王后,难道我还不能掺和进来吗?” 东陵鳕优雅如常,“梅卿尘,那样的宝,当初说丢就丢,我看瞎了眼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梅卿尘紧皱着眉头,脑海里当初雪女山场景历历在目,似是想起了舍命护轻歌的墨邪,以及强大慵懒的姬公子,而今又出来了一个东陵鳕。 她似乎不缺男人。 此时,轻歌走至兰无心身边,她一脚踩在兰无心的胸膛上。 焚缺大步流星的走来。 “夜轻歌,不要因为一时之气给自己埋下了祸患,兰无心在血族的地位比我们都高,若你杀了她,对你只会有坏处,没有好处。”焚缺压低声音,如是说。 轻歌勾唇一笑,道:“焚缺,若我执意要杀呢?” “我不会拦你,毕竟是她先动手的。”似是知道轻歌得性子,焚缺不再劝解。 轻歌垂眸朝兰无心看去,兰无心死气沉沉濒临绝望。 她提着明王刀,刀尖指在兰无心的眉宇之间,就要压下。 刹那间,天崩地裂。 轻歌心中陡然燃烧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抬眸看去,却见天穹之上的空间被人活生生撕裂开,似有古老的手在运筹帷幄。 轻歌仰头,看见一道神圣的光影,一个慈祥的老人,居高临下,俯瞰众生,当他的手压下时,龙卷之风袭来,轻歌不断后退。 与此同时,极北女王和兰无心摇摇欲堕的身体,像是被风的手给提起,往上悬浮,去往那片空间。 血族人! 轻歌咬牙切齿。 “谁敢,放肆?”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似有大山般的气魄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轰! 与此同时,第五道天雷劫击下,轻歌冷冷的看了眼被风给护着的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