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轻歌说完时,北岭海已完全将石门打开,他回头看去,轻歌、花影二人并肩而走,镇定从容,并未有异样。 过了栈道,出了书房,府门口,花影道:“夜姑娘,慢走。” 轻歌点了点头,瞳眸幽深的看了眼北岭海后,坐上七王府准备的马车,前往夜府。 北岭海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眼瞳,深了几分。 “岭海,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花影懒散的问道。 北岭海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尴尬笑了几声,道:“花影姑娘想多了,能为冥幽殿下保驾护航,我怎会不高兴。” “我可没说是因为冥幽殿下,还以为你是昨晚没睡好呢。”花影淡淡的道。 北岭海脸色白了几分,还要解释什么,花影却快一步往内走,许久,花影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岭海,不要试图跟魔鬼合作。” 冥千绝,就是个魔鬼。 北岭海悄然审视着花影,他以为,花影是发现了他叛变的心思,可花影神色如常,只是言语有几分古怪,那,魔鬼是谁,夜轻歌吗? 花影见北岭海认真思索的模样,嘲讽的笑了笑。 她与夜轻歌很有默契,之所以会留住北岭海的命,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让冥千绝以为冥幽在北月境内,不然,到时可就不好办了。 北岭海的存在,冥千绝与冥幽都知道的,虽说是冥幽的人,但也会听冥千绝的命令,冥幽之所以躲在他这里,是因为七王府内的栈道密室,是他亲手设计出来的,冥千绝并不知情。 而最危险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安全的,冥千绝虽心思缜密,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冥幽费尽心思千辛万苦的逃出去,会躲在他眼皮子底下偷生。 轻歌坐在四四方方的马车上,如花似玉的面容沉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她脊背深陷进软垫,双手环胸,若有所思,脑海中的念头千回百转。 冥幽说她五行缺火,必要时候,可以利用火。 是指如今凝滞不前的灵师突破,还是什么? 轻歌摇了摇头,甩去杂念。 现在,她得专心应对荣耀领主。 用兵之道她不懂,但布阵之法,三十六计,也曾认真专研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带上梁浮、北鹰,据魇所说,北鹰不是人,体内甚至含有黑暗元素…… 马车停在了夜府大门前,轻歌跃了下来,走进府内,朝刑天战队的别院走去。 李沧浪早已醒来,一直在练武场等候,远远便看见了轻歌,连忙走来,“小主子。” 李沧浪身后,还跟着徐炎、杨智二位上将,以及那不着调的林崇。 “脸色不错,看来恢复的很好。”轻歌看了眼李沧浪,道。 李沧浪低着头,抿着唇,忽然,砰地一声,双膝弯曲,落地跪下,匍匐着,“小主子,属下鲁莽突破,急功利切,走火入魔,遭到灵气反噬,甚至还连累了小主子,属下有罪,请小主人责罚。” “也好。” 轻歌摸了摸下巴,眼光慧黠,嘴角噙着戏谑的笑,道:“李上将一心要罚,不罚,也说不过去,既然如此,李上将就剥光了衣服的围绕着练武场跑上二十圈吧。” 李沧浪蓦地抬头,嘴角抽搐了几下。 徐炎、杨智失笑。 林崇眯起眼睛笑,“老大,这感情好,李上将,快跑吧,小弟会为你保护好衣裤的。” 李沧浪皱起了眉,满脸哭丧,“小主子,这……” 轻歌无奈摇了摇头,微微俯下身,双手扶住李沧浪的肩,将其托了起来。 “李上将,你没错,想要突破三剑,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也不能盲目,起码要有个底不是?”轻歌脸上露出凝重,道:“胃就这么大,能吃一碗饭就别去吃两碗,撑死了能怨谁?” “属下受教了。”李沧浪道。 “徐上将、李上将、杨上将,你们三位,请随我来客堂。”轻歌说完,而后往前走去。 走之前,看了眼林崇,“让兄弟们别训练了,好好放松下,丑时开始出发,赶路。” 闻言,林崇大笑,转身走至练武场中央,一声令下,便是狂欢。 客堂里,残阳斑驳,玉光碎裂。 轻歌端坐在主位上,泡着银澜煮好的茶,喝了口,道:“烹茶之术,越来越好了。” “只要小姐喜欢,奴婢会一辈子在小姐身边烹茶。”银澜捧着托盘,娇羞的说。 “乖丫头,爷爷晚上肯定又会在厨房大动干戈,去吧,跟爷爷说下,要烧我爱吃的肉。”轻歌道。 银澜福了福身子,出去后,顺带把门也关上了。 是以,轻歌将茶杯压在桌面,转眸朝李沧浪三人看去,而后虔诚问道:“三位上将久经沙场,玄月关一战,是我第一次带兵打仗,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三位可要提出来。” “小主人身上流着夜将军的血,自然不会差的。”杨智道。 徐炎也说:“屠杀军一生都奉献在战场上,兄弟们也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从拿起剑的那一刻开始,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小主子,你且放心的往前冲,兄弟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轻歌起身,双手抬起,拳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