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刘英俊目光不着边际的看了眼门外,而后收起脸上的表情,站了起来,拍了拍灰,把陈琳放在桌上的空间袋拿在手上掂了掂,“娘子,我们发财了。” 妻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这是……” 刘英俊坐在桌上,双目深邃的看向自家妻子,道:“日后,咱们不用摆摊了,我会带你住进大宅子,让你不再那么劳累,每顿饭都能吃饱,秋冬两季能穿得暖和。” “……” 屋顶上,无忧嗤笑一声,转身掠向刘府旧宅。 刘府新宅,一场风波后,丝竹管乐之声再次响起,舞女们摆动柔软的腰肢,宾至如归,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只是,当他们看向凤椅上的女子时,双目里,充斥着恐惧。 那个女人,是魔鬼,是暴戾的王。 龚耀祖因承不住断臂之痛,昏了过去,被人抬走治疗。 轻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桃花酿,抬眸看向美丽皎洁的明月,轻歌浅笑道:“魇,一切都该结束了。” “龚耀祖得罪过你吗?”魇问。 “没有。”轻歌回答道,“为何这么说?” 魇犹豫了会儿,才道:“我总觉得,你对龚耀祖,有一股莫名的敌意,更有杀气,若非时机不对,只怕你会杀了他,而且你对付龚耀祖的手段要比刘坤凶残粗暴多了。” “谁让他碍眼呢。” 轻歌仰起头,将夜光杯里的桃花酿送入口中。 原先,她之所以激怒龚耀祖,便是料到龚耀祖暴怒后,刘坤会来劝解,并且会搬出岳樱子。 她只想亲眼证实,岳樱子在龚耀祖心里,有多重要,越是重要,她的计划便不会出现意外。 今晚,她不仅要龚耀祖的手臂,还要他穷困潦倒,无家可归! 至于刘坤…… 轻歌看向刘坤,冷笑一声,只要刘坤敢出手,她便能让他身败名裂。 刘坤望着轻歌,没由来一阵胆寒。 想着龚耀祖断臂的样子,杀过无数人的刘坤,竟是有些害怕。 他双手微攥,想着接下来要不要继续的事情。 刘坤端起酒杯,痛喝牛饮,而后砸在桌上。 他不是龚耀祖那个鲁莽冲动的蠢货,绝不会失败。 刘坤下定决心,目光淡淡的看着殷凉刹身旁的婢女。 婢女得到指示,捧着晶莹剔透的酒壶,欲要为殷凉刹添上酒水,却是不经意把酒水洒在了殷凉刹身上。 殷凉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婢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公主殿下,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殷凉刹看了眼婢女,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不过是件衣裳。” 婢女站了起来,额头红肿,胆怯的看着殷凉刹,“公主殿下,不如去后厢房换件衣裳?” “正好,本宫也有些倦了。” 殷凉刹捂着额头,皱眉,似是有些站不稳,身体发热,脸颊也红的可怕。 殷凉刹脚步趔趄,摔倒之际,被婢女扶住,婢女扶着殷凉刹,往后厢房走。 半晌过去,殷凉刹皱着眉头,意识涣散,头靠在婢女的肩上,混混沌沌的呓语着:“怎么还没到?还要多久?” “公主,再等等,一会儿就到了。”婢女道。 不多时,便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 屋子看起来甚是简陋,当婢女推开门,屋内那才叫个富丽堂皇,红色幔帐挂了半边天,扑面而来的百花香,甚是浓郁。 “公主,到了。” 婢女扶着殷凉刹,把殷凉刹放在床上。 殷凉刹扯了扯衣襟,露出锁骨,身体扭动了几下,喃喃着,“好热,我好热,怎么这么热?” “公主,休息休息就好了。”婢女在旁侧耐心的安抚着,殷凉刹渐渐睡去。 见此,婢女松了口气,走出去,关上门。 刹那,殷凉刹将眼睛睁开,眸光锋锐,嘴角勾着讥讽的笑。 再说那婢女,重新回到了晚宴之地。 轻歌看了眼婢女,便问:“朝阳公主呢?” 婢女跪在地上,回答道:“公主甚是疲惫,在厢房里睡了,说是等晚宴结束再喊她。” 轻歌轻笑,满是宠溺,“这孩子——” 轻歌与殷凉刹一般大,可当她用长辈的态度对待殷凉刹时,周遭众人,竟是觉得一点儿都不违和。 “刘大人,府里熏的是什么香?”轻歌垂着眼,闻着点燃的熏香,满面陶醉。 “回王上,这是百花香。”刘坤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原来是百花香。” 轻歌道:“这百花香,可大有来头,本王听说过一段源于百花香的故事,刘大人要不要听听看?” 刘坤愣住,而后低垂着脑袋:“王上请讲。” 轻歌靠在椅背上,看着遥远无边,繁星点点的墨蓝天际,道:“传说,南皇开国时期,一位太子与丞相之子相爱,因性别原因,便只能苟且,奈何,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国王终于发觉,将太子囚禁起来,虽说国王痛恨丞相之子,但丞相又是他的左膀右臂,且丞相之子犯下的错,也不至于诛九族。 然而,此事有辱皇家风范,国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