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站在正堂中央,眼底乌青,脸上满是阴霾,他愤恨的看着轻歌,咬牙切齿,道:“夜轻歌,你满意了?” 轻歌坐在椅上,似是没有听见刘坤的话,手放在桌面,修长的两根手指轻敲出有节奏的音来。 良久,她抬起脸,笑靥如花,“刘大人,成亲之事,着实让本王为难,不如这样,刘大人你干脆把那十个男人都娶了吧,反正男人都三妻四妾,十个也不算多,有本王为媒,自然不会委屈了任何人。” 刘坤甚至绷紧,僵直,脖子涨红,面色如纸。 他瞪着轻歌,胸口因怒火而起伏加剧,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轻歌,期期艾艾,“你”了半天都说不出别的话来。 反观轻歌,雍容端庄,贵气逼人,眉眼含笑,仿佛,把刘坤害得如此的幕后之人,并不是她。 刘坤以为自己够阴险了,但那个女人,比他阴险万分! 刘坤怒极攻心,一口血,直冲咽喉,刘坤剧烈咳嗽两声,而后捂着胸口,张开嘴,再次吐血。 地上血泊,触目惊心。 一夜之间,刘坤仿佛老了十几岁,头发都白了许多,那张脸,更是出现了许多褶子。 轻歌拿着婢女递来的幽兰香帕,擦着本就干净的手。 她挑眸看了眼刘坤,直接忽视掉了刘坤的猪肝脸,嫣然道:“刘大人,别这样,你看你都激动的吐血了,既然如此,那大婚之日,便定在明天。” 刘坤瞪着轻歌,身体疯狂颤抖。 他想要说话,想要拒绝,张开唇齿带血的嘴,却是一个字儿都喊不出来,只能像死鱼一样,恶狠狠地瞪着轻歌,更显得狼狈不堪。 轻歌蓦地站起,走向刘坤,在与刘坤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下。 她伸出手,为刘坤理了理发,而后捻着幽兰香帕,动作轻柔地擦拭掉刘坤嘴角的血。 “刘大人,别高兴太早。”轻歌道。 刘坤瞪着轻歌。 轻歌眼光一闪,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刘坤头发,直接将其从两个家丁之间给提了起来,而后卯足了劲,朝旁边摔去。 刘坤异常虚弱的身体,砸在桌上,直接将那橡木桌砸碎来,刘坤摔在地上,痛的发出沙哑的声音,还没有站起来,一道阴影便笼罩着他。 刘坤眼神微变,他低着头,看见那双银绣软靴,而后缓慢仰起头,看向轻歌。 女子气质冰冷,她居高临下,睥睨着刘坤,而后弯下上半身,伸出手,捏住刘坤的下巴,一张绝色的脸,在刘坤眼中放大,不断靠近 “刘大人,你信不信,即便我现在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轻歌残忍肆虐的笑了。 想起在蓬莱仙境看见的所有,她便想将这刘坤给千刀万剐。 竟有人能如此残忍! 惨绝人寰! 刘坤被轻歌骇到,大气都不敢出。 轻歌站直身体,双手负于身后,侧对着刘坤,嗓音清寒,道:“刘大人,别做无谓的挣扎,明日,这婚,你逃不掉的。” 轻歌带着人走出门去。 虎子等人跟在轻歌身后,一言不发。 那个女人,温柔时百般好,可凶残起来,恐怖残酷! 屋顶上,莲华将挑起的青瓦放回了原处。 他眸光闪烁,漠然看向轻歌。 她就那样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走。 所过之处,遍地生寒。 莲华脚尖点地,掠回了刘府旧宅。 轻歌在准备走出刘府新宅时,在院落里,看见有仆人在清点一箱箱金银珠宝,林崇也在里面。 轻歌走过去,拍了拍林崇肩膀,正双眼放光捧着一堆珠宝的林崇,被吓了一大跳,正想怒喝,回头见是轻歌,便谄媚的笑了。 这变脸的速度,众人简直惊呆了。 “刘大人劳累过度,身体不适,把东西带回去,明日本王会差人把金银送去江原干旱之地。”轻歌道。 林崇故作惊讶,“不是说好让刘大人送吗?” 杨智插话道:“刘大人新婚燕尔,闹了一晚,身体又不好,哪里有什么精力来处理这些呢?” 林崇惊愕的问:“新婚燕尔?刘大人要成亲了?” “是的,时间就在明天。”杨智道。 “这么快?”林崇下巴都要掉了。 “刘大人等不及嘛。”杨智暧昧的道。 “别贫了,把东西运回去吧。” 轻歌说完,便往外走,与林崇擦肩而过时,道:“林崇,把刘坤明日大婚的消息放出去,最好满城皆知。” 门外,都是些驻足观望的百姓。 轻歌面无表情,骑上烈马,原路返回。 时间紧迫,她必须在秦魁察觉前,把所有的人,都给除了。 同时,玄月关郊外,秦家大院。 秦魁将室内的瓷器全部杂碎,左眼罩着黑布,右眼因愤怒而瞪大。 陈琳四人和一些侍卫都跪在旁侧,低着头不敢说话。 秦魁肩上立着只鸦鸟。 他拿着茶杯朝陈琳头上砸去,陈琳额上流下一缕血迹,茶水茶叶糊了她一脸。 陈琳不忿,低着头,眉间密布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