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琼被墨邪看的头皮发麻,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墨邪直接走进屋子里,欲要把门关上。 “邪公子,这,不太好吧?”守卫难为情的说。 “无事,我就跟秦家小姐说几句话而已。” 说罢,墨邪一把将门关上。 屋内,光线昏暗,墨邪半边脸陷入阴影之中,眼眸里闪耀着嗜血的光。 他蓦地伸出手,长指夹住魔琼的下巴,一个用力,迫使魔琼扬起脸,与他对视,魔琼紧皱着眉头,不甘的看着墨邪。 “落花毒之事,可是你说出去的?”墨邪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魔琼咬牙切齿。 她实在想不出夜轻歌究竟哪里好了,值得这么多人为她付出。 事与愿违。 轻歌的确知道了落花毒之事,最后,终是被墨邪瞒过去了。 “很好。”墨邪点了点头。 他看着魔琼,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尝尝落花毒的滋味。” 墨邪拿出一个紫罗兰色的精致小药瓶,拇指挑开瓶口。 一股芬芳之味,从药瓶里传了出来。 魔琼闻着那股慑人勾魂的味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瞪大眼,疯狂摇头,止不住地往后退去,就连声线,也因恐惧而颤抖:“墨……墨邪,你不能这样,我不要吃那种东西,滚,给我滚……” 她落荒而逃,下颌却被墨邪攥住,魔琼无路可退。 墨邪面无表情,紧扣住魔琼下巴,迫使其张大嘴,另一只手拿着药瓶,将里面的紫黑色药剂,全都倒入魔琼嘴里,魔琼无比惊恐,宁死不屈。 她挣扎着,紫黑色的液体自嘴角两侧溢出。 墨邪松开她,魔琼身体瘫倒,她跪趴在地上,不断咳嗽,将落花毒药剂吐出,饶是如此,依旧有一大半,进入了她的身体之中,魔琼眼眶通红,她手指伸进咽喉,拼命地扣。 墨邪居高临下,睥睨俯瞰着她,似笑非笑,嘴角裂开一抹嘲讽。 他当然不会蠢到进秦家杀魔琼,而且,今非昔比,现在的魔琼,不值一提,于秦家来说,她已没了利用价值。再说,秦魁也不会放过魔琼。 魔琼是他的替罪羊,魔琼只要还活一日,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墨邪要的是,让她生不如死。 魔琼服食落花毒后,只觉得五脏六腑被火焰烧灼,痛苦难耐,骨髓深处传来瘙痒的感觉。 魔琼紧攥着双手,恨恨的瞪着墨邪。 该死的是,他竟不痛恨墨邪。 她该恨的是夜轻歌。 若非两三年前与夜轻歌结怨,她便不会去冰谷,也不会因为恨意而去玄月关,导致今天的下场。 有些人,翻山越岭,千辛万苦,来到你身边,只为骂一句婊/子。 魔琼就是这种人。 魔琼恨之入骨,恨意促使着她活下去,她要爬起来,站在高峰,让夜轻歌这些人,都不得好死,跪在她脚下,称她为王。 墨邪一眼就看穿了魔琼的心思,他蓦地一脚踩在魔琼腰后面,灌入了灵气,那股子锋锐的灵气,直冲进魔琼体内,魔琼的丹田里,翻云覆雨。 “啊——” 魔琼低吼出声。 她痛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瑟瑟发抖,耳边嗡鸣。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丹田破碎时的触动。 “噗嗤——” 魔琼一口鲜血给喷了出来。 这一脚,彻底将她的人生毁了。 “墨邪,你好狠的心思。”魔琼眼眶湿润,赤红如血,她双手撑在地上,双目瞪大,眼神骇然的望着墨邪。 她的下巴上,全都是鲜血。 墨邪冷冷的看着她。 他既然把事情做绝,自然不会有任何的仁慈,给她反击的机会。 守卫听到魔琼凄厉的惨叫声,下意识紧张地把门打开,看到屋内场景,皆是一愣。 魔琼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红袍着身,端的是不羁桀骜,放浪形骸,他迈动修长的双腿,朝外走去。 “邪……邪公子?”守卫惊魂未定。 “告诉秦家家主,魔琼姑娘心思诡诈,想要给我投毒,不过,害人终害己,恶有恶报,最终中毒的那个人,是她。” 墨邪说完一段话,根本不给守卫开口的机会,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屋内的魔琼听到墨邪的话,郁闷的再次喷了一口血。 丹田破碎,落花毒的折磨,撕心裂肺。 魔琼跪在地上,仰起头,歇斯底里的喊着。 那种尖锐的喊声,大白日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声音如利刃,撕破秦家的寂静。 墨邪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面不改色,径自走出秦家大院。 等秦家家主等人来到魔琼所在之处时,墨邪已经走远,看着魔琼的惨样,听着守卫说明的情况,秦家家主脸色愈发阴冷:“这墨邪好大的胆子,欺我秦家无人!” “家主,你可要为我做主。”魔琼忍着剧烈疼痛,哭喊着。 “这是自然。” 秦家主看了眼魔琼,道:“还不把小姐送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