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的面容被烧焦,血肉与黑布缠在一起。 就算黑布没了,也分不清原来容貌。 李总管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呜呜之音。 “放肆,竟敢盗我月炎火?自作孽,不可活,这下高兴了吧,把你的脸都烧坏了,真是自找苦吃。”轻歌说。 周遭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夜轻歌,要不要这么无耻? 胡搅蛮缠,黑白颠倒的本事简直让人咋舌。 明明是她要毁了黑衣人的脸,还怪黑衣人自己活该? 尤其她还说的这么信誓旦旦…… 黑衣人嗓子无法说话,脸也一片焦黑,没人分得清他是谁。 秦家的公子、小姐看着黑衣人的眼神里充斥着厌恶。 李总管万分绝望。 他心知肚明,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轻歌起身,放下明王刀,拍了拍手掌,看向魏离,“魏兄,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查清楚此人的身份来历,若不然的话,他日还会有这种荒唐的事发生,今日是魏家,明日就有可能是城主府!” 轻歌义愤填膺的说。 明眼人都知道黑衣人声东击西起了杀心是奔着夜轻歌而来,夜轻歌却硬生生扭曲事实,把魏家拉下水。 何况,刺杀者的脸都被夜轻歌毁了,嗓子还不能发出声音,如何调查? 此刻夜轻歌风行雷利的手段,让众人深思,对待朝她下手的人,她会以更狠的手段还回去。 夜轻歌显然耍了心机,在不知黑衣人的身份前,把黑衣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魏离点了点头,一挥手,几名侍卫便下去架着黑衣人离开。 黑衣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被侍卫粗鲁地拖走。 黑衣人回头看了眼夜轻歌。 夜轻歌身直如剑,站在原地不动,笑望着他,唇动无声,念出几个字。 李总管! 李总管毛骨悚然,原来夜轻歌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才这么对待他,到了魏府手里,他也讨不到好,只希望李嫣然会明白他的苦心,发现刺杀者是父亲,通知秦家主前来相救。 李总管忽然后悔对轻歌出手。 他真是太冲动了。若他不能得救,只希望李嫣然不要再敌对夜轻歌,这样下去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总管被侍卫架着走向魏府独立的地牢,半途,路过偏僻小道时,李总管眼尖的看见了李嫣然。 李总管满脸是血。 李嫣然坐在树边,满身狼狈。 她的头发被夜菁菁剃光,脸还毁容了。 李嫣然心如死灰,无比的绝望。 毁容了的她,如何能得到墨邪的心呢? “啊……呜……”李总管发出一道道嘶哑的声音。 他猛然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扑向李嫣然,被地面微凸的石块绊住,摔在地上。 尽管如此,李总管还是没有放弃,使尽全力,拼命努力的朝李嫣然爬去。 李嫣然吓了一跳,白月光下,李总管的脸特别可怕。 即便她有一瞬的疑惑,觉得黑衣人的眼神那么熟悉,但李嫣然还是被李总管脸上的伤口恶心到了。 李总管试图喊出李嫣然的名字,然而他一开张嘴,就有血液汩汩的往外流,源源不断,唇齿都看不清了。 李总管想要靠近李嫣然,李嫣然下意识一脚踹在李嫣然脸上,“滚,给我滚,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李总管的身体僵住,脸上被月炎火烧灼的伤口,又严重了不少。 李总管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之火,彻底被浇灭。 两名侍卫走来,对李总管拳打脚踢,李嫣然漠然旁观。 侍卫再次架着去往地牢。 李嫣然看着侍卫与李总管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里衍生出阵阵刺骨的寒气。 李嫣然扶着树干站起来,看了眼天边明月,“也不知父亲何时动手……” 李嫣然朝魏府外走去。 秦家主说过,墨邪一定是她的。 李嫣然脸上裂开张扬凌虐的笑,纤瘦的背影湮灭在浓浓的无边夜色里—— 黑衣人刺杀之事,算是到此为止,帷幕落下。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轻歌与阎烟的炼器比试上。 到此为止,阎烟专注炼器,不被其他事打扰。 而西厢房的火势,也被扑灭。 阎烟的炼器天赋与实力,落花城内众人都有目共睹。轻歌炼到最关键的地方被打断,炼出来的兵器,一定有瑕疵。 这场比试,阎烟才是最后的赢家。 燕小七咬着桂花糖,给轻歌鼓掌呐喊,“娘亲最棒了,娘亲最厉害了。” 燕小七眼闪亮光,朝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把一个药瓶捡起来,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众人全都看向燕小七手中的药瓶。 “来,小七,给我看看。”阎狱与墨邪对视一眼,开口道。 燕小七把药瓶递给了阎狱。 阎狱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了嗅,“软骨药剂。”说罢,阎狱盖上瓶塞。 可见,刺杀者是有备而来的,还准备了软骨药剂! 阎狱放下 药瓶,看向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