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拿墨邪等人来威胁她,她毫不犹豫的低头了。 在落花城,她树敌太多。 她与阎家本无瓜葛,也不想纠缠,可祖爷不是这样想的。 祖爷一向唯我独尊的惯了,她的话,就连永夜生也得认真听着。 轻歌、扶希、白媚儿三人坐在马车内,马车在阎府门前停下。 轻歌下了马车,抬头看去,数丈阶梯之上,祖爷带着阎家众人相迎,阎府的院墙,屋檐上都挂着红彩,可见祖爷对她的重视。 “孩子,欢迎回家。”祖爷走到轻歌面前,伸出手抱住轻歌。 轻歌非常的抗拒,她本非夜轻歌,对祖爷没有任何感情。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祖爷想方设法的逼迫她来阎家。 祖爷非要她走这一趟浑水。 她三剑灵师的实力,在落花城,好似不受尊重。 只因她来自落花城外的世界,城内人都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祖爷。”轻歌冷淡的开口。 祖爷眉头一拧,愠怒:“叫外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奠定了夜轻歌在阎家的地位。 祖爷之所以被外界定为六亲不认,便是亲人只能喊她祖爷。 可夜轻歌是不同的。 一声祖爷,意味着她至高无上的地位。 阎烟望着轻歌,眼神极其复杂,夜轻歌的到来,她在阎家的天才光辉将变暗。 但从轻歌突破地级炼器师的那一刻起,阎烟心里的不甘和怨气,全都化为虚有。 曾经,她崇拜阎碧瞳,而今,她佩服夜轻歌。 扪心自问,若是她的话,她没有那个勇气冲上秦家,砍断秦家主的臂膀。 有人欢喜有人忧。 阎家众人,心思各异,脸上的表情都很奇特。 唯有人群中的阎狱,是真心期待夜轻歌的回来,然而,他隐隐担心着。 落花城不如世人所想的高不可攀,不可亵渎,反之,这里水深火热。 修炼者的天堂? 不,这里是人间地狱。 修炼者们的墓地。 崇拜修炼的人,绝不会来落花城。阎时秉摇着扇子哈哈一笑,“轻歌,你的院子都打扫好了,你放心住就是。” 轻歌目光阴寒斜睨了眼阎时秉。 阎家人,必然心怀不轨。 “这是你的两位舅舅。”祖爷看了看阎时秉,而后带着轻歌走到两名中年男子面前,这两名男子,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浓眉大眼,一贼眉鼠眼,反差特别的大。 高的那位,阎厚勇,五大三粗,雄赳赳气昂昂一身凛然,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儿,眯起眼睛朝着轻歌笑,“这孩子跟碧瞳真像。” 祖爷笑着点点头,“真的很像。” 至于瘦的那位,很矮,就比燕小七高出半个脑袋,一双黄豆般的眼睛,晶光四射,犹如蛇蝎含毒,满眼的阴鸷。 像是吃人的怪物。 这位,是阎时秉的父亲,阎世城。 看着这两人,轻歌想起了阎如玉,与这两位舅舅相比,阎如玉天赋异禀,百年一遇。 可惜,走错了路。 阴差阳错下,在沼泽里困了十几二十年。 若阎碧瞳还活着,得知此事,恐怕寝食难安。 她以为阎如玉会离开,不曾想,十多年后若非轻歌去了沼泽地,阎如玉一生都走不出来。 “舅舅。”轻歌冷冷的道。” “回来了就好,碧瞳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出色,碧瞳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阎厚勇说。 轻歌扯了扯唇,阎厚勇,人如其名,看起来很憨厚老实,一副好人姿态,但从阎狱给的资料中可以看出,此人城府极深,阴险狡诈,心肠歹毒。 当然,阎世城也不例外。 否则两人又怎会斗的阎家鸡犬不宁? “轻歌。”阎烟走来,握住轻歌的手,“你我既是一家人,战贴之事,就算了吧。” 阎烟思前想后,很久,才决定开这个口。 既然是她起的事端,也该由她了解。 轻歌看着阎烟,倏地,神色一闪,“什么战贴?” 阎烟愣了下,而后笑了,“对,哪有什么战贴。” 一笑,泯恩仇。 说来,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个钻牛角尖,另一个不容侵犯罢了。 “祖爷,这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你带来阎家干嘛?”阎世城黄豆般的眼狠狠眯了起来,不屑的瞥着轻歌,“她一直生活在北月,从未来过阎家,良心怕是被狗吃了,她到落花城的一个月,来府中看过一次祖爷和我们这些舅舅吗?现在是多事之秋,谁知道她是不是图谋不轨。” |“闭嘴!”祖爷拐杖砸地,轰然一声,在场的人精神齐齐一颤。 “阎家的乾坤碑快要开启了,她此时来阎家,居心叵测!”阎世城怒道。 “世城,你怎么说话的?”阎厚勇甚是不悦。 阎世城轻蔑一笑,满口讥讽:“二哥,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吧,你比谁都不希望看到她来,还装?” 阎世城闷哼一声,甩了甩袖,猛地转身力气,怒气冲冲,好似谁宰了他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