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与姬月回到天地院后,一心准备学院之战的事。 天地院诸位长老把她当成亲人一样呵护,她也不该让人太失望。 尤其是冰翎天…… 冰翎天之所以选择七杀学院,便是想堂堂正正战胜她。 如此,姬月的目光就会落到冰翎天身上。 事实证明,冰翎天想多了。 夜色凉如水,白月光皎洁。 轻歌坐在院内盘腿修炼,脑子里却闪过那个少女的容貌。 她会是魔族公主吗? 后半夜,轻歌沐浴过后上了床榻。 黎明时分,轻歌从噩梦中醒来。 姬月正睡在她的枕边,轻歌哀怨愤怒的小眼神狠狠盯着熟睡中的姬月。 她方才梦见,姬月跟别的美人郎情妾意。 轻歌愈发的怒,旋即一脚踹了过去。 姬月醒来,茫茫然的望着轻歌,他坐过来拥着轻歌,细心温柔地为轻歌盖上锦被,“夫人做噩梦了?” 轻歌泪眼汪汪的看着姬月,“你跟别的小狐狸跑了。” 姬月低眉一笑。 看着眼前女子生动的脸,只觉得格外可爱。 姬月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揉了揉轻歌脑袋,“为夫眼中只有你一人。” 轻歌眨了眨眼。 姬月拉起轻歌一个用力,轻歌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姬月强而有力的双手紧拥着她,下颌抵在轻歌颈窝。 “我若不是妖域的王,是否就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姬月嗓音沙哑的说。 轻歌心脏一裂,胸腔里的空气好似都被抽走,窒息般的疼从此处开始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轻歌垂下眸能够看见姬月的手,她转过头在男人脸颊落下一吻。 她心疼他。 没有人比姬月还患得患失,只是他是个男人,他不会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 接下来的日子,轻歌每日除了修炼便是秀恩爱,导致流月楼里只有他们二人。 尤儿许是被刺激到了,天天去找帝如逛街。 柳烟儿还在锻炼左手拿刀。 时间久了,药宗药炉的三十天已过,被折磨得没有人形的九雀郡主离开了药炉。 两个侍女搀扶着她走出药宗,药宗来来往往都是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他们光鲜亮丽,偶尔看向九雀时眼神里都带着无尽的讥讽。 九雀的双腿不停打颤,发软。 她已经输不起了,这几十天,身上出现过多少个男人。 他们丑的千奇百怪,身上的味道都很恶心。 他们美名其曰,为了大宗师来惩罚她。 终于,走出了药宗。 “郡主……”侍女心疼的望着九雀。 九雀推开两名侍女,双腿撑不住瘫倒在地,她趴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往下砸,直到双手血肉模糊,她如饿狼厉鬼般发出沙哑的哀嚎声,泪水早已流干,双眼干涸到涩痛。 两名侍女惊恐的看着九雀。 九雀双眼里爬满了鲜红的血丝,几个字从咽喉深处蹦出来,“夜——轻——歌——” 若非夜轻歌,这些天,她怎会遭此羞辱。 尤其是在昨夜,那些人都知道她即将离开药宗,一整晚,无数男人蜂拥而来。 药宗九姑娘路过时看见九雀嚎哭的姿态,九姑娘摇摇头,“你说这些天的折磨都因夜轻歌而起,可你有没有想过,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始作俑者难道不是你自己吗?你不敢杀了你自己,你对自己太怜悯了,所以你把一切的仇恨转移至夜轻歌身上。九雀郡主,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九雀嘶吼。 这些人都不知道她承受药炉折磨和那些男人羞辱时候的委屈和崩溃。 更不知她最耻辱不堪的一面被夜惊风看到时的绝望。 都不懂! 她要杀了所有的人! 她要折断夜轻歌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九姑娘摇了摇头。 不想妄图改变旁人的本性。 九雀被侍女扶上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去往帝国。 到达郡主府后没过多久,九雀身体愈发的不适。 医师上门诊断,结果是…… “怀孕?”九雀错愕的瞪大眼。 九雀紧张地揪着医师的说,“你说我怀孕了?” 医师点头,“确诊无误。” 九雀身体瘫软,再次倒在床上。 这世间之事真是嘲讽。 医师走后,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扎满了针的小人。 上面贴着帝明月之名和生辰八字。 九雀恶狠狠的扎着针,“为什么你死了之后,我还是不能好过?我在人间不痛快,你在地府也要永无安宁之日!谁都别想好过!” 一下又一下地扎针。 九雀脸上浮现狰狞的笑。 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她可是尊贵的郡主殿下,怎能未婚先孕? “去通知蓝医师,给我准备落胎药。” 九雀决然地服下了落胎丹药。 第二日早晨,有修炼者在乱葬岗旁的草地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