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在青莲,面对如此之多的强者,不得不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紫月花的存在,让她战战兢兢。 青莲骨干全部到齐后,隋灵归才道:“从此刻开始,姬姑娘便是我青莲大帝姬了,想来应该无人有异议。” 倒是有人想有意见,只不过看着七族老在那面无表情把玩着两把吹毛断发的弯刀,一个个只得夹紧屁股做人。 “洛神宫一事,我与王上挑了个良辰吉日开建,便是半月之后,由七族老亲自督建。此事,可有人反对?”隋灵归微笑。 三族老喉结滚动,猛然地吞咽口水,他倒是想开口说话,持反对意见。怎知,站在不远处的七族老拿着不知哪来的帕子擦拭着锋刃的弯刀,嘴里还碎碎念:“这刀啊,已经许久不砍人头,老夫倒是有些手痒。”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正襟危坐,有些心里反对的人,呼吸俱都急促,生怕七族老知道他们想法似得。 至于三族老,才冒出喉咙的话,硬是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七族老的狠是诸人领会过的,兴许有些人实力能够与七族老一较高下,关键是,他们还想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可七族老是个疯子,孤家寡人一个,命都不要了。再蛮再横的人,也怕不要命的啊。 轻歌好笑地望着七族老一直耍着两把弯刀玩,弯刀折射的寒光满殿都是,每当有寒光扫过青莲骨干的脸,这些超强者诚惶诚恐瑟瑟发抖,怕被七族老盯上了。 故而,洛神宫一事,殿内死寂,鸦雀无声。 隋灵归点点头,看向轻歌。 轻歌心领神会,站起身子,手握权杖走向隋灵归。 历来青莲上位者,都需要留下画像。 临走前,神女紧张地握住她的手。 青莲御用的画师,是个高手,能看骨看皮,只怕神女的易容术会无处遁形了。 轻歌捏了捏神女的手背,以示安心。 随即,身着黑袍头戴墨冠的女子款款而行,步至隋灵归面前。 “容画师可在?”隋灵归问。 “来了来了。” 一个画师走来,看见轻歌,双眼一亮,“好个美人。” 骤然,画师如芒在背,下意识瞧去,只见东陵鳕如临大敌般瞪着他。 画师干笑一声,走至轻歌面前,将工具一一取出。 画像之时轻歌需要站着,一站就得老半天,而其他青莲骨干们都必须陪同。 容画师在轻歌十步开外的地方坐下,铺好纸张,手执画笔。 轻歌侧了个身,“这个角度好看,画这个。” 容画师:“……” 东陵鳕眉眼含笑,自家姑娘真是可爱。 画像是个枯燥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有个侍者走来在隋灵归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隋灵归点头,与侍者一同出去。冰翎天见此,脚步极轻,掠了出去。 冰翎天一直在青莲大殿外等候,当族长处理完事情折身而回时,冰翎天当即上前。 “姬王妃?” “族长。”冰翎天期期艾艾地道:“姬王失踪已久,生死未卜,族长可能为我寻找?” “妖域和姬王俱都是青莲族外之事。”隋灵归不悦地皱起眉头,显然不愿。 轰。冰翎天单膝跪地,仰头望向隋灵归:“族长,青莲之威,震彻四海,八荒六合,千族境内,无不拜服。我与夫君情深义重,他不过一时鬼迷心窍,恳请族长为我找寻夫君。不论夫君生死,结果如何,这一生,下辈子,我都愿为族长做牛做马。”说至最后,冰翎天白嫩的双手撑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俯了下去,匍匐贴地,诚心十足,看得隋灵归颇为动容。 隋灵归孤独万年,不曾婚嫁,最看不得的就是这般情深之戏。 她轻轻一叹,随后伸出手把冰翎天扶起,“你是个好孩子,姬王有你这个妻子,是姬王之幸。妖域有你亦是妖域之福,做牛做马不必了,举手之劳,我会帮你的。” 冰翎天再度跪地,猛地磕了三个响头:“族长之恩,永远铭记于心。” 三次磕头都是实打实的,冰翎天额头隐隐渗出鲜血,隋灵归颇为动容,再次把冰翎天扶起。 于隋灵归来说,用情至深者,都不是什么坏人。 冰翎天杏眸里噙着泪,“有族长相助,我们夫妻二人定能团圆的。” “好孩子。” “……” 隋灵归与冰翎天走回青莲大殿,轻歌侧目看去,因为修炼参悟虚无境奥义的关系,她的感知格外敏锐,尤其是听觉。适才冰翎天与隋灵归的一番话,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好一个夫妻团圆。 轻歌到底不是圣人之心,说白了也是寻常女子,自己的心上人被旁人觊觎,难免心生怒气。 而今姬月翅膀硬了,一日到晚沾花惹草。 殊不知,究竟是谁在外招蜂引蝶,男女老少通吃。 心里想到这话的时候,轻歌倒也不脸红。 容画师在为轻歌画像,轻歌得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动也不动。 那侧,轻歌望见,隋灵归似是纠集了一些青莲骨干在偏殿商榷事情。 那座偏殿覆有结界,轻歌有心偷听,却是没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