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双罥烟眉却是紧蹙着,好似忧虑国度,眉间一片深红的痕迹,迟迟没有退散,可见轻歌这会儿一直在揉捏眉心,且力度不小。 梁萧尝试性地问:“东帝为治理东洲感到烦恼?” 轻歌狭长的眸,微睁开一条细长的缝,冷漠地望着梁萧。 “你觉得本帝身为东洲之尊,不会治国?”轻歌须眯起双眸,眼闪危险之色,戏谑地望着梁萧。 梁萧脊背生出一阵冷汗,猛地吞咽口水,诚惶诚恐,忙跪在案牍前,压低了头:“臣有罪,不该自以为是,妄自揣测东帝的心思。” 轻歌望着梁萧这番恐惧的模样,神情却是恍惚。 她低头看去,座下的椅子,是龙椅。 尤其是两侧椅把,是张着血盆大嘴的龙头,稍稍有些狰狞,獠牙之间衔着一颗宝珠。 轻歌吁出一口长气,忽而自嘲的笑了。 人生,真是有趣。 她曾见过太多君王,俱是有着九五之尊的威严,无时无刻都在摆着架子。 举手抬足,透着指点江山的气势。 所谓帝王心术,权衡之道,每一个帝王,好似都已无师自通。 轻歌以为,自己若为江山一帝,不说千古明君,却绝不会与那些庸俗君王一样。、 如今看来,她亦是如此。 不。 她更狠,更为暴戾!从骨子里绽放的血腥,永远不会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