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头朝地,久久未能起身。 这万年来,她风光无限,走到哪里都有人簇拥,享受着妖族王后身份带来的殊荣,从未像现在这样挫败过。 谁曾想,妖莲奈何不了她,却败在了血魔的手中。 ‘血魔’的那双软靴停在妖后面前,像是写满了嘲讽,妖后浑身乏力,只感到无尽的屈辱。 “不错,继续。”轻歌淡淡地道,眼底闪烁残酷的光。 她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小月月所受的那些苦,她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而这,仅仅是刚开始而已。 妖后一身狼狈,低调华丽的凤袍,染了满地的脏污。 二号见此,眉间骤起怒气,随即一脚踹在妖后的头顶,妖后重心不稳往后栽倒,好是狼狈的落魄,哪见的半点儿风光。 “墨迹。”二号瘦骨嶙峋,身体笔直如一把远古的凶器,冷嗤一声,叫妖后浑身一哆嗦。 妖后充满愤恨的眸,恨恨地扫过轻歌,轻歌不屑的笑,嘲弄地望着她。 妖后挪动着身子双膝压地跪好,猛地吞咽口水,两手掌心再次撑地,忍住满腔怒气,上半身前倾。 咽喉酸涩胀痛,妖后死生不如,良久,才艰难地道出:“我是贱骨头。” 妖后把脸埋在地,眼中的泪久久不落,这份耻辱和痛苦,她会永远地铭记于心,至死方休! 妖殿干咳了声:“五长老,差不多就可以了。” 轻歌扭头看去,冷声道:“十个响头,少一个,我杀万人!” 妖殿蓦地愣住,千族之中,除却邪殿怪物外,他还从未见过这般邪佞凶戾的人。 无忧这是爱上了什么人? 忘年交? 黄昏恋? 妖殿不得其解。 妖殿只感到恐怖,下意识地朝无忧看去,原以为无忧会觉得血魔此举过分,怎知无忧那厮,两眼崇拜地看着血魔,就差没抱着血魔的大腿叫娘了。 妖殿额上落下一排黑线,面色微变,顿感丢脸。 “……砰……” “我是贱骨头。” “……” 城门前,只响起妖后痛苦微哑的声音。 临天城的魔人们,尤其是修为被废的夜蔚和临天城主,心里那叫个痛快,脸上挂满了笑。 临天城主低声叹:“未曾想,我辈魔人,竟能扬眉吐气。五长老尚在,魔渊永不倒!” 三族婆婆白发苍苍,背部稍弯,听见临天城主兴奋而激动的话,不易察觉地看了眼临天城主,心思藏满了复杂。、 三族婆婆再看向轻歌,眸光复杂,几分崇拜,几分探究,还有几分隐匿的狂热。 若非知晓真相,三族婆婆永远不会怀疑血魔五长老的身份。 这世间,当真有气质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不过,此刻的三族婆婆敛起了所有的想法,和临天城主一样,痛快地望着妖后。 妖后愈是狼狈,魔人们愈发兴奋。 十声贱骨后,妖后身体软弱无力瘫倒在地,冰翎天急忙掠来扶起了妖后:“妖后,可还好?” 妖后面色透白,虚弱得很,全部的力气都撑在了冰翎天的身上,艰难地看向轻歌:“血魔说话可作数?”“妖后如此大礼,我说话自然作数,记住,今日临天城前的你们,还能活着,都是我的恩赐。”轻歌发出张扬肆虐的笑声,随即一抬手,墨袖轻动时,风来,所过之地,血 魔杀雾皆是无形,已消失不见! 轻歌朝妖后的方向往前走了数步,冰翎天登时戒备起来,扶着妖后一同退后,警惕提防着轻歌。 “妖后回去得看看医师了,日后见到我,不必行如此大礼,不过妖后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贱骨,甚好。”轻歌红唇裂开的笑,残酷冷血。 怒急攻心气得虚弱的妖后,听见轻歌冷嘲热讽的话,两眼突然瞪大,指着轻歌想说什么,只能发出几道奇怪的声音。 妖后脸色越来越白,忽然身体抖动了一下,捂着胸口朝轻歌的脸颊吐出一口血。 二号打着伞,及时以伞面挡去脏血,再收伞,眸光嗜血地望着妖后:“你,想死……?” 妖后在二号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险,这种未知感让她害怕忌惮。 没人知道,二号是什么身份来头,但那等气势,足以见得,必然是实力不俗的! 妖后一口气血梗在胸腔,凸出双瞳,瞪视轻歌许久,两眼一翻白,再作黑,堪堪昏死过去。 冰翎天忧心忡忡,用尽力气扶着妖后,望向轻歌欲言又止,想放几句狠话,却发现自己甚至不敢与血魔对视。 冰翎天咬牙,扶着妖后回到轿前。 圣羽仙子带着人过来把断臂的南岩叔扛走,路过轻歌身旁时,圣羽仙子说:“原来尘世中人谁也没有错过你,你便是个邪物。” “那你……怕吗?”轻歌往前一步走,圣羽仙子面色发白,迅速后退:“你不要过来,你既言出,不可食言,你答应放过我们了的。” “没用的废物,啧……带着这狗东西,滚吧。”轻歌睥睨了眼南岩叔,嗤笑。 圣羽仙子不敢再言,匆匆离开,落荒而逃。 只见在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