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竹书先生的诗词,凤栖亦是无解。 凤栖翻翻白眼,“谁知道这小子想的什么,让人猜诗,这不是瞎整吗?” 正因为如此,才不被任何一人猜出。 而竹书先生一脸傲然,便是因为料定了任何人都猜不出袖口内面绣的诗词。 对于奇才东帝,竹书先生亦是不屑。 轻歌在竹书先生面前站着沉思许久,始终缄默不语。 倒是等待的王三公子王上道有些不耐烦了,瞧着轻歌喊道:“夜轻歌,若是答不出来便不要勉强了,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对于王上道挑衅不屑的话,轻歌不予理会,眯起眼眸盯着那一句万般皆下品。 竹书先生冷漠的说:“夜姑娘,时间快到了。” 轻歌一言不发,也不走开。 祭坛下,燕家主喝了杯茶,看了眼身旁的王运河,笑着开口道:“夜轻歌这画功,倒是有尊后凤栖的手笔。” 王运河眯起眼睛,“夜轻歌低等大陆来的人,该是日日修炼才对,绝对不可能在画功上面精益求精,怎会画出菩提众生图?” “这世上总有不为人知的事。”燕家主说:“王家主,这竹书先生的词,夜轻歌她能猜出来吗?” 王运河摇头,“叶玄姬、白流光之流都束手无策,她又如何能猜出来?而且竹书先生这一道很是刁钻,如何都猜不到的。” 正在此时,站在竹书先生面前沉思许久的轻歌,忽然灵光一闪,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先生,可对否?” 竹书先生满脸的骄傲不屑,闻言,神情猛地凝固住,如同画面定格一般。 而听见轻歌之言的众人,哄堂大笑。 竹书先生,富有诗书,才高八斗,怎么可能在袖口内面绣出这样的一句话呢? 王上道嘲讽大笑的最为夸张,“夜轻歌,你不要亵渎先生了好吗?” 就连王轻鸿也忍不住的嘲讽笑,更别提底下围观者的笑声。 轻歌不理会两耳之外的杂声,双眼坚定不移的望着竹书先生。 在看见竹书先生神情有丝毫的变化时,轻歌便知,她对了。 “竹书先生,快告诉她是错的,别让她再丢脸下去了。”王上道朝着竹书先生喊道。 竹书先生看了眼王上道,再看向轻歌,道:“夜姑娘,你猜对了。” “什么?!” 王上道以及围观众人,目瞪口呆。 王轻鸿眯起眼睛,面色难看铁青。 “竹书先生,我不信!怎么可能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祭坛旁,碧玉青抗议。 竹书先生当着众人的面,掀起袖口,让众人可以看见袖口内面,以金线绣着一句话,正是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 怎么会呢? 竹书先生放下偏见和轻蔑,微笑和蔼的望着轻歌,问:“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这一句的?”“古人言宁死不屈,古人又言大丈夫能屈能伸;古人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古人又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古人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古人又言百无一用是书生 。世间是是非非,心当明镜,自有取舍。”轻歌微笑温雅而道。 她不是读书的料,偶尔看的书,大多是与修炼有关,或者是史书。 她并非赌一把,而是反其道而行。 竹书先生听着轻歌的解说,眼眸之中泛起了光亮。“没想到夜姑娘竟有如此见解,真是令人惊讶。”竹书先生感叹:“的确,是是非非,并无定数。夜姑娘能年纪轻轻成为东帝,绝非侥幸,而是实至名归,他日若是得空,我 必然会去东洲拜访东帝!” 这一声东帝,竹书先生叫得心服口服。 夜轻歌的表现,叫人惊讶。 当然,谁都想不到,会是那样一句话,袖口正反两面的诗,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意思。 众人只看到正面那一句读书高,思维便被禁锢,而夜轻歌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反而博得满堂喝彩。 就连轻歌自己也没想到,从这一日开始,诸神天域才放下了对低等、中等位面修炼者的偏见。 夜轻歌来自低等位面,武能战东洲,灭火云,直捣乾坤。文能一画定乾坤,一语惊四座。 竹书先生在四雅之中,名声最高,鲜少赏识人,自有一股清高之气。正因为如此,朝比者们便难以猜到,袖口内面绣的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怎么可能?”顾熔柞四君目瞪口呆,满面的不可置信,本以为能见夜轻歌当众出糗,反而大放异彩,锋芒毕露。 林君主面色煞白,“东帝,究竟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本事没有拿出来?” 而夜惊风与小包子俩人满面春风,都笑得露出了牙。 “娘亲真厉害。”小包子两眼闪光崇拜的望着轻歌。 “歌儿真是个天才。”夜惊风感叹。 萧日臣与南君主等人看着夜惊风、小包子一大一小自豪得意,嘴角不由疯狂地抽搐。 祭坛。 轻歌朝着竹书先生行礼过后,走向兰琪先生,轻歌坐在椅上,低头看着残局。 王轻鸿破解残局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