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 轻歌肃然起敬,连一只小小的鸦都能坚强的活着,她一定要更加的坚持不懈才行。 若有人知晓轻歌此刻的心理活动,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轻歌走至窗台旁,看了看口吐白沫的黑鸦,心里为其默哀三秒,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磨鸦,磨锐了,杀了那个狗屁帝师。夺妹之仇,抢妹之恨,不共戴天?!能忍吗?”绝对不能忍,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九辞义愤填膺,怒气冲冲,杀意滔滔,拿出了几十年来最骇然的一次气势。 输人不输阵! “二位阁下,该走了,古鹿马车已经停在了外面。”屋外,响起了赤炎府侍女的声音。 九辞没有要走的打算,还在磨鸦,轻歌都不忍继续看下去了。 这世间,怎会有她哥哥这么幼稚的人? “走不走?”轻歌沉声问。 “走,怎么不走。走!杀到帝师府去!”九辞收起已经半生不死的黑鸦,将磨石放至一旁,潇洒地跃下窗台,撩了撂额前碎发。 出门前,九辞还在镜前稍作打扮。 轻歌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 真墨迹…… “镜子镜子,九辞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还是帝师?” “当然是九辞,那破帝师给你提鞋都不配。” 九辞自问自答。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