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守护他们到永远!” 周老,这丫头,和你真像。 同是从深渊走出,却无比向往光明的人。 淌过深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肮脏之气。 而有些人,哪怕经历了无数遍的深渊气息,却是依旧纯净。 …… 此处的医师只有九姑娘一个人,排队的人不计其数。 九姑娘忙碌到了深夜,才为最后一个人解决了治病难题。 九姑娘坐久了导致双腿麻木,起身时险些摔倒,奴七眼疾手快猛地扶住了九姑娘。 “阿七师兄,谢谢你。”九姑娘笑道。 奴七吃过烧饼,把手上的油渍悄悄擦在九姑娘衣裳再将手抽回。 咕噜。 九姑娘肚子忽然发出叫声,奴七手里还有一块烧饼,俩人大眼瞪小眼对视颇久。 九姑娘眨眨眼,随即眼巴巴地望着那块烧饼。 奴七紧握着烧饼,心里满是不舍,甚至往后退了好几大步,就为了与九姑娘拉开距离。 咕……咕…… 九姑娘摸着肚子讪讪的笑:“我不饿,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九姑娘抬头看向夜空,东侧的远处有一道光亮:“什么嘛,都要天亮了吗?” “喏,给你……”奴七挣扎犹豫了好久,才一鼓作气把烧饼给了九姑娘。 九姑娘瞧着奴七悲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奴七是要把自己媳妇儿拱手送人了呢。九姑娘笑着接过烧饼:“谢谢师兄。” 九姑娘收起炼药鼎炉,背着药箱,乘坐马车回夜神宫。 天快亮时,躺在高墙上的九辞被熟悉的惊叫声吵醒。 九辞蓦地坐起身子,俯视过去,是九姑娘扭到了脚。 正在九辞下意识地想要过去时,奴七蹲在九姑娘面前。九辞摸着下巴,眯起狭长的双眸,仔细打量着这俩人。 “没事的,我能走。”九姑娘一瘸一拐往前走,奴七拽着她的衣袖,保持着蹲身的姿势不变,固执倔强的像一头牛。 九姑娘无奈地趴在奴七后背,奴七起身背着九姑娘往前走。 “阿七师兄,你真好。”九姑娘笑。 九辞于高墙偷看,冷笑:“笑得丑死了。” 看着九姑娘的笑容,九辞愈发觉得刺目不顺眼,一个小石子丢了过去,奴七和九姑娘齐齐摔倒在地。 奴七膝盖磨破了些皮儿,九姑娘连滚带爬站起来,不顾自己胳膊的擦伤,连忙把药箱打开,取出药粉洒在奴七膝盖的伤口上。 九辞眸色微暗,邪佞如斯,闪烁着危险的光弧。这丫头,难道不知自己也受了伤吗?真是蠢死了,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九辞烦躁郁闷,手猛地一挥,索性靠在了墙上。他一向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不过让俩个人擦破了点皮,绝对不会感到愧疚。 偏生九辞的眼角余光,时不时地看向那处。 九姑娘为奴七处理伤口时,身体微转,露出另一边的胳膊,九辞这才发现方才摔倒之际,九姑娘的胳膊被枯枝擦伤了一道特别长的口子,鲜血汩汩地流个不停。 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感觉吗? 九辞咬了咬牙,攥紧双手,莫名的生出怒气。 “阿七师兄,包扎好了。”九姑娘放下了药箱,一道阴影忽然遮去了来自天穹的光。 森然的气息悄然蔓延,九姑娘微微发怔,旋即抬眸看去。 身侧,九辞面无表情的站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眼神里充斥着杀气。 “你是猪吗?”九辞问。 九姑娘摇摇头:“不是。” 九辞打开她的药箱,绕到旁侧,为她处理枯枝拉扯出的伤口。 “不痛?”九辞声线极冷。 “不痛。”九姑娘像受伤的绵阳,低头闷声回答。 九辞眸中滑过一道嗜血的光,猛地一按九姑娘的伤口处,鲜血外流。 九姑娘睁大了双眼看着九辞,慌张地问:“楼主大人,阿九又做错了什么吗?” “你不知道疼吗?”九辞语气愤怒。 “反正死不了。”九姑娘笑着说。 九辞不愿再看九姑娘的脸,草草为九姑娘包扎了伤口,起身走开。 九辞远离之时,身后还传来了九姑娘的声音:“阿七师兄,这个药你拿着,要定时吃才好。” 倏地,眼见着已经远去的九辞,一把拽过九姑娘,提着九姑娘的后衣襟飞掠上高墙。 冷风阵阵,九姑娘缩着肩打了个喷嚏,茫然地望着九辞。 犹豫了许久,九姑娘才说:“楼主大人,我……有些乏了,可以回屋休息吗?” 九辞陡然拔剑,朝九姑娘的双眼辞去,九姑娘极力瞪大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九姑娘的身子微微发颤,最终,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等待着剑刃的到来。 凉风飕飕而过,九姑娘缓缓打开双眸,只见剑刃停在眼前再也没动。 “为什么不躲?”九辞质问。 九姑娘凄凉的笑:“能死在九辞大人的手中,是阿九的荣幸。” 若无法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能死在对方手里,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阿九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