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月下黑云灌风,轻歌足踏血魔花,赤手空拳追了过去。 阴鸦与她,一前一后犹如两道光迸射而出。 刹那间,轻歌便已追上了妖后,抓住妖后的羽翼,以大力翻过了阴鸦的身子。 阴鸦腹部朝上,轻歌踩在阴鸦的腹部,足底燃起了深红色的精神之火,轻歌拽着她的羽翼,从高处坠落,一路往下! 嘭! 血舞楼前的花坛被砸碎,巨大的阴鸦摔在地上,身体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的焚烧下,阴鸦再次化作人形,妖后扑闪掉焚身的精神火焰,愤怒地瞪视着轻歌。 “血魔,你要赶尽杀绝不成?!”妖后怒问。 不等妖后把话说完,轻歌一记鞭腿砸在了妖后的侧脑,妖后眼睛微凸,亦吐出了一口血,才爬起的身子再一次狼狈地砸在地上。 妖后侧躺在地,微微张开的嘴里还在流着血,一双软靴缓缓走来,两侧徐徐清风而过,白月光皎洁,十步披风自那月影里扬起再落下。 霎时,轻歌站在妖后身旁,一脚踩在妖后的侧脑,迫使妖后头颅的另一侧朝下压去。 妖后颅下坚硬的星辰石地板,竟随着轻歌的踩踏,逐而出现了裂缝。 颅骨似要破裂,妖后睚眦欲裂,头疼到癫狂,眼珠子仿佛都要爆出来。 妖后在轻歌的足下扭动着四肢,发出疯狂的尖叫声,挣扎着试图逃离。 轻歌不为所动,脚下用力,冷眼看着妖后眼角、鼻下、嘴唇、双耳都已被挤压得溢出了血。 七窍出血,苦痛可想而知! “啊啊啊啊……”妖后失声大脚,尖利的声音,如阴鸦尖啼。 冰翎天听闻此声,连忙赶来,想要去帮助妖后,轻歌玉手一挥,一阵凌厉的风迅速扫开了冰翎天。 “你,是来找死的?”轻歌轻挑眉梢,斜睨冰翎天,嗤笑一声便问。 冰翎天跌倒在地,自知不是轻歌的对手,却无法坐视不管。 “她纵有错,你又何苦这样折磨于她,自有青莲王来罚!”冰翎天道。轻歌的足,还踩在妖后的侧脑上,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许久的笑声,忽然眼神锋利地望着冰翎天:“她虐杀虐待的,是我族魔人,自有我来罚。妖魔大战, 何曾结束?既没有结束,便还在继续,我与这老贼,必是不死不休,此与青莲王何干?若我胜之,她即是我的俘虏!” 轻歌脚掌往下移,踩着妖后的手掌,足部扭动了数下,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妖后的手掌骨,尽被轻歌踩碎。 若非如此,难消轻歌心头之怒! 妖后疼得大叫,四周看客,纵是妖域士兵,包括冰翎天在内,面对雷霆震怒的血魔,没有一人敢上前劝说! 妖后满身大汗,钻心刺骨,疼痛得要人命。 痛苦之余,妖后瞪着眼朝轻歌看去,白月之下,轻歌缓抬手,轻抬蝶形面具,垂眸望着妖后。 在微抬起的面具之下,妖后看清了一张脸,是她熟悉的一张脸。 曾在天域东洲,她联合寻无泪前往,亦是被这个人送进九界天牢! “是你……”妖后唇齿含血,说话时亦有鲜血喷涌而出,妖后震惊地道。 轻歌放下面具,蹲下身来,提着妖后的头发,迫使妖后的脸部靠近自己。 轻歌妖孽一笑,凑在妖后的耳旁,轻声说:“难道妖后不知,公子夜是姬王吗?” 这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为何看透世间情爱的血魔,竟会与夜族的夜殿两情相悦! 妖后想到,当年夜族老祖宗,欠下妖莲一个人情,老祖宗愿意如此做,只怕是妖莲的手笔。 姬月朝此处走来时,妖后瞪着姬月,咬牙切齿,暗声道:“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他剁碎了喂狗!” 妖后悔啊,她不该留下姬月的这条命。 她以为,姬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一生都会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要姬月永远的痛苦,以弥补他父母留下的错误! 可她没有想到,小兔崽子长大了,会咬人了,她已经掌控不住了。 而夜轻歌,她从未放在眼里,只当是个不成器的人族女,翻不了什么风浪,没想到能够覆灭了她! 脆弱的人族之躯,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救救母后……” 姬月站在轻歌的身旁,妖后凄声哀求。 姬月不言,冷漠的如一块冰,四下里掀起了刺骨的寒风。 母后……? 围观者们纷纷疑惑不解,妖后是失了理智吗,她怎会是夜殿的母后呢? “不要脏了自己的手,这种事,让我来就好。”姬月轻揉了揉轻歌的发,又擦去轻歌脸颊的血痕。 轻歌仰头,睁大双眸望着姬月:“太脏了,还是让我来吧。” 姬月:“我来。” 精神世界里的古龙:“……”他一缕残魂而已,何故遭此虐待? 这俩人磨磨唧唧的真是肉麻,既然这么脏,让他来动手行了吧? 不只是古龙一脸无语,虚无之境里的兽兽们亦是阵阵恶寒。 春天里的修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