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望向了轻歌,清澈漆黑的眼睛泛着笑意,犹如清幽温婉的风抚在心头。 她听皇姐说夜公子甚是有趣,这会儿算是见识到了。 皇甫齐的眼角余光从未离开过小公主,看见小公主对轻歌笑,一股子无名火直冲上头顶,也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大步流星走向了小公主。 他松开了贺兰春的手,贺兰春腰部伤口撕裂时感到吃痛低低的‘呼’了一声,皇甫齐也没有任何关心的反应,怒火充斥的眼里只有小公主一抹洁白的身影。 贺兰春捂着腰皱眉看向了皇甫齐的背影,感到了非常的郁闷。 今日,怎得处处碰壁? 贺兰春低下了头,只见被手捂着的腰部,缠绕在腰部的软布,鲜红血迹隐隐渗透而出。 十三皇叔冷眼看着皇甫齐,楼兰站在了小公主的前侧,拔出软剑,直指皇甫齐:“你是来找死的?”凉风灌来,皇甫齐打了个激灵登时清醒,冰雪洗涮掉了满腔愤怒,皇甫齐隔着楼兰与小公主说:“阿柔,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肤浅的人,我愿以为你和那些世俗中的肤浅女 子不一样,没想到是我高估了你。呵……现在有了高枝,就得意忘形了吧?我告诉你,夜无痕不可能娶一个将死之人,不可能爱上一个废物。”他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望见小公主看夜轻歌的眼神时,皇甫齐怒火滔天,在想到小公主阿柔头一遭喊了他的全名而不再是齐哥哥,燃烧起来的愤怒火焰,几乎要把他的 全部理智给吞噬了。 小公主在楼兰的身后,皇甫齐难听的话终于让她抬了头,她的双手扭动着轮椅两侧的轱辘,不需要十三皇叔推动轮椅,她便把轮椅移到了皇甫齐的面前。“皇甫齐,你我早已恩断义绝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会爱上谁,嫁给谁,我何时死,何时入棺,都与你没有关系了。”小公主道:“我爱的人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男子,而你 不是,你可以走了,这一切,全都如你所愿了。” 皇甫齐想要在小公主的脸上找到一丝跟欲擒故纵有关的表情,可最终,他完全的失望了。 小公主神色淡淡,看他的眼里只剩下疏离,像是在注视一个陌生人。 他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和女孩的爱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皇甫齐接受不了。 楼兰移了步子立在小公主的面前,恰好隔掉了皇甫齐的视线。 “皇甫齐,在降龙我也不怕你,你和吾妹再也没有关系了,滚吧。”楼兰道。 小公主看着楼兰的背影,缠在马尾上的流苏轻抚小公主的脸颊,小公主露出了纯粹无邪的笑。 世上的人都会变,唯独皇姐始终爱她。 小公主再一次地看向了轻歌,眼神里饱含着许许多多的情绪。 可惜夜公子成亲了,不然的话,他可能会是皇姐的良人。 再说那皇甫齐,见小公主大胆地盯着轻歌看,火气更甚。 轻歌眉梢轻挑,心生一计,白皙妖孽的脸上浮现了笑,缓步走至小公主的身旁,将身上的灰绒披风解下,盖在了小公主的腿部。 轻歌蹲下了身子,轻握着小公主的手,“都跟你说了万事有我解决,怎么还跑了出来?外面风这么大,你若着凉,我会心疼的。” 小公主愣住,茫然地看着轻歌,却见轻歌背对着皇甫齐等人,朝她调皮地眨了眨一只眼睛。 小公主通透聪颖,一点即通。 “我不碍事的。”小公主反握住轻歌的手:“倒是你,要好生歇着,不要太劳累了。”“我和药王经常在一起吃肉喝酒,他前段时间才跑出去,等本公子回去,就把药王老儿给你带来。你放心,有药王在,你的病没有事。”轻歌说道:“没有本公子的允许,地 府阎罗王也不敢要你的命!”轻歌为小公主捻了捻铺在腿上的灰色绒毯披风,俩人郎才女貌,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