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宝座上的轻歌,饮着酒,低头轻笑,轻声嘟哝着。 九辞的心一个抽搐,眉目瞬间温和下来,“哥哥在。” “有哥哥的感觉,真是好。”轻歌叹道。 在外受了欺负,有哥哥帮忙讨回公道。 跌入险境,有他不离不弃。 轻歌清澈明媚的眸,泛着秋水涟涟的光,她轻轻摇晃了酒杯,随即再一口饮尽。 永生石:“虚空禁地,有治疗无情骨的秘法,不过,不一定能找到,可能没了。” 永生石的青年声音才停下来,只见轻歌起身,将酒杯砸在了地上。 她迈动修长的双腿朝前走去,诸多的领主目瞪口呆,一头的雾水,不知她要做什么。 “歌儿?”九辞皱起眉头,急忙跟上。 轻歌数步后,走至了青衣人的面前。 青衣天机师,生得不算高挑,还比轻歌矮了半个头,他脸上流动着古老的神秘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金光。 轻歌玉手一捞,捻起了一个酒杯。 武台领主有些愣了,放在还在琉璃桌的酒杯,竟没了去向。 轻歌握着酒杯,倒一杯断肠酒,递给了青衣天机师:“喝了它。” 青衣天机师诧然地看着轻歌,心好似被什么撞击到了。 灵魂,猛地一抖。 他前来九界的时候,天坛大师们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把女帝拉入深渊,以血魔为名。 他心中不愿,可这是他的任务,只能言听计从。 大师们说,那夜轻歌是个女魔头,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留下来也只是祸害苍生而已,不必对一个女魔头留情。 可,与女帝对视的时候,青衣天机师因为她的眼神,被震撼到了。 妖孽,阴郁,还有几缕消沉。 分明该是清澈灵动,却掩藏着血腥的杀气。 如同酝酿着一场无休止的风暴,随时毁了这天,灭了这地。 青衣人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酒杯,将其饮尽。 妖冶的女子笑了笑,抬起头轻拍她的肩,嗓音空灵冷冽:“真乖。” 瑶池女皇愤然地望着轻歌,却不敢开口多说什么,这种时候了,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他们忌惮的是夜轻歌背后的人,神月七殿王,青莲天地王…… 然而,如若不说动夜轻歌的话,他们都会是三万堕妖人的牺牲品。 怎料,等青衣人把酒喝完,她竟无所畏惧,犹如行走在自家后院般,从容泰然地走向了九界的东部,那片纷争之地。 堕妖人们尖锐刺耳犹如鬼哭狼嚎的嘶鸣声响起,滚滚尘烟,昏暗的夜,一座座府邸和恢弘奢华的建筑物倒塌。 她,沿东部而去。 青衣人心中一紧,“女帝!你要去何处!” 幽幽夜色,铺满了凉薄。 黎明将至,那淡淡而皎洁的光,映照在她绝艳的面颊。 听到身后的声音,她顿足回头望来,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如,盛放在空谷的幽兰。 她说:“不是要本帝引走堕妖人们,动作还不快点?” 每个人的嘴都长得极大,眼睛瞪得滚圆。 举手之劳,有惊无险,都是骗人的。 谁不知道,一旦同意,有去无回,有死无生…… 她……真的要去? “歌儿!” 九辞一个箭步掠来,攥住了轻歌的衣袖,沉声喝道:“不要胡闹,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还是个小姑娘,你什么都不懂,不需要你去引。你放心,没人会逼你。” “让我去试试吧。”轻歌说。 整个九界,只有她的体内有血魔之气。 就算她不肯,也会把这群人逼急了,到时,不管是欺凌威压九辞、莫忧,还是集结兵力攻打天域,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永生石记载了,虚空禁地内有无情骨的秘法,赤龙果只能暂时缓解,若能找到秘法,岂非是喜事! 轻歌亦用永生石估量了一下,发现这些堕妖人是群龙无首,若将这股可怕的力量归为己有,能壮大她的底蕴。 思及此,轻歌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闯境地,拿秘法,收下三万堕妖人! 当然,这件事听起来天方夜谭,秘法的希望也很渺然,但她必须一试。 哪怕碎了这一身的钢筋铁骨,她也要把秘法拿到。 她有诸多的底牌,实在不行,也能保下这条命! 轻歌已经想好了策略,只等,孤身冒险。 九辞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绝不同意,跟我来。”九辞就要把轻歌带走,却发现,九界的修炼者们不知何时,都来到了此地,囊括一百零八陆领主在内,黑压压的修炼者们,身影像是人间孤鬼,游魂,逐步逼近了轻歌、 九辞。 在危难之际,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为了活命,会做出无法想象的荒唐之事。 不计其数的人们,将她和他包围。 夜里,飘飘扬扬下起了大雪。 雪女落在轻歌面前,银瞳凛冽的眸,犹如刀剑锋芒般扫视着四周的人。 楼兰、阿柔几乎同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