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话便是说笑了。”吴大富笑着鞠了鞠手,“只是往日都是陈先生来取,不知因何缘由换成了这位大人?”
林淮晚刚想解释,就看见坐在她对面的曜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她脸色微沉。
“吴先生这是信不过我,何必拿这话来试探。”
林淮晚冷哼一声,“罢了,既然吴先生不愿,我顺天教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我等着就回去禀报教主,吴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四个字从林淮晚的嘴中说出来,倒像是“等我来取你狗命。”
看见林淮晚要走,吴大富额间浸出了一层冷汗。
那些不听话的人是什么下场他最是清楚,如今这三人要是离开了他家,等再回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
“大人,大人,是小人记错了,这年纪大脑子就不好使了,每年都是小人亲自去送的银钱。”
吴大富快走两步,拦住了想要离开的林淮晚。
他连忙给身后的管家使眼色。
身后的管家递过来一个钱袋子,沉甸甸的放在了林淮晚的手上。
“大人,还望大人能在教主面前替我美言两句。”
林淮晚装模作样的掂了掂手中的金袋子,脸上露出贪婪的笑。
“怪不得教主总说吴先生是个明白人,既如此,我不妨再告诉吴先生一个消息。”
林淮晚说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
“吴先生可知道为什么今日是我亲自来。”林淮晚加重了这个“我”字。
“小人不知,还望大人提点。”吴大富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那是因为教中出了叛徒。”
“啊!”
吴大富这次是真的被镇住了,在岭州这地界,竟然还有人敢背叛顺天教。
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这叛徒吴先生定然是认识的。”林淮晚扯了扯嘴角,“祭司陈海和教中圣女有了私情,趁乱放火烧山想要携带钱款逃跑,幸得被教主发现,将两人抓回。”
“陈……陈先生!”
“唉,谁让教主心软,没有直接将两人处死,谁曾想陈海那厮竟然逃了,我此行前来也是给各位提个醒,若是碰见那陈海打着教中的名义收敛钱财,可千万不要被骗。”
“是是是,多谢先生好意,还不知先生名讳。”
“好说好说,我姓林,叫我林先生即可。”林淮晚摆了摆手,“不知吴老板什么时候能将钱款交齐?”
吴大富略一犹豫。
“林先生,您此次前来实在是突然,小人家中没有这么大的钱财,还望林先生能宽限两日,好让小子去筹钱。”
“吴老板,我能宽限你两日,可是教主他宽限不了啊,况且岭州地界有这么多教众需要我一一前去,若是今日您让我宽限两日,明日他让我宽限两日,这叫我有些难办啊。”
“林先生,水城的教众我都认识,这样您就在我府上休息两日,其余人那里我去帮你说。”
见自己的计划达成,林淮晚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先生,小的已经备好了美食佳肴,还有那刚刚被送来的雏妓,您看看若是喜欢,就直接带走。”
为了行事方便,林淮晚出门前特意换上了男装。
吴大富心中知道这顺天教都是什么些人,准备投其所好。
听到这话,林淮晚的笑冷了两分。
这王八蛋!
“既然吴老板如此相邀,我也盛情难却,那就小住两日。”
“好好好,小的这就安排。”
看着这群人离开的背影,林淮晚眼中的笑意彻底消散。
若不是有更大的计划,她刚才就会取了吴大富的狗命。
“我们真的要在这住上两天。”
顾一珩十分不喜欢这里。
“当然不是,过了今晚就走。”
林淮晚告诉吴大富自己的时间不够,吴大富便亲自去跑腿。
两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吴大富还会将陈海是叛徒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可这件事情谁能为他证明呢?
只有这位突然出现的林先生。
可若是这位突然出现的林先生不见了。
那谁知道是不是吴大富想要借着顺天教教主不在的时候生事呢。
到时候不用她出手,自然会有人处理。
入夜,吴大富准备了一桌丰硕的晚宴。
宴会上,穿着单薄纱衣的姑娘在中央跳着舞,林淮晚看着好几个嘴唇都冻的发紫了,可她们不敢停下,也不敢出错。
“今日就到此吧,我有些累了。”
林淮晚脸上的笑意根本维持不住,她站起身,随意的拱了拱手后转身就走。
顾一珩更是不愿意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