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这是要离开了吗?”林淮晚脸上重新挂上了无可挑剔的笑,装作带着醉意的样子走向了门口之人。
“嗐,三楼咱是没福气去享,准备收拾收拾就离开了。”这人一脸惋惜地扬了扬手。
林淮晚顺势和他走到了门外,一边走一边说,“谁说不是呢,要说这吴老板可真是令人羡慕啊,在吴家可日日都是百花宴。”
旁边之人的脚步一顿,一脸八卦地看向林淮晚,“林兄这是何意?”
“兄台竟然不知,这吴老板家中美婢成群,那长得年轻俊秀的男子更是数不胜数,别说教主了,就算是皇上都不一定能有吴老板的日子过得滋润。”
“竟有此事?”
这人像是第一次听说,有些诧异的嘀咕,“可我听说,教中的生意没有涉及南风馆啊。”
“兄台,这不就是狭隘了吗,你想想吴老板手里掌管着的生意是什么,这一来二去夹带点私货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淮晚说着,一双眼睛四下瞟了瞟,观察到没有别人之后,这才继续说,“我是看咱们兄弟两个投缘才告诉你的,你可别告诉外人。”
旁边之人急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要求着林淮晚赶快说。
“这每年吴老板往教中送的人是一个数,可我往吴老板府中送的人远远不止这些数,你细细琢磨,被留下来的人去了哪里。”
林淮晚像是怨恨吴大富没有将她带上三楼,将那些隐秘之事一一说与旁人听。
“竟然还有这事,可整个岭州都是顺天教的,吴老板将那些人送到哪里去才不会被发现。”
“那当然不是在岭州了。”林淮晚轻轻的脆了一口,“兄台可知道青州是何地?”
“有所耳闻,前些日子青州不是遭了疫病吗,被送进来的女人还查了好一阵儿的户籍呢,生怕是青州混进来的。”
这人缩了缩脖子,像是想到那副场景就有些后怕。
林淮晚见状心中冷笑。
他倒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心中腹诽没有表露分毫,脸上却是一副你又天真了吧的样子。
“那你可知我从岭州往青州送了多少人?”林淮晚痴笑一声,伸手比画了个数。
“竟有这么多!”
“这都算是少的,将人运往岭州,等吴老板挑选之后在运往青州,青州虽说闹了疫病,但也不是整片青州都有事,再加上吴老板上头有人罩着,那段时间赚的钱可比教中一年赚的钱都多。”
“吴老板竟然做这种事!”这人惊呼一声,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压低了声音,“吴老板不怕被报复吗?”
他们这些岭州老人,可是看见了那些不服从管教的家族怎么从兴盛走向衰落,以至于最后倾家荡产,断子绝孙。
那血流成河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吴老板怎么敢的啊!
“都和你说了吴老板上面有人罩着。”
“谁,背景竟然这么大。”个人好奇的问。
林淮晚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了两个字。
“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