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在外人面前接连失礼,想开口问又有些不好意思,兴王也好奇的很,问到:“你不通武功是怎么杀的妙手空空?”
苏小楼眼睛都不眨一下,开口就胡诌道:“我在赌坊散步谣言道妙手空空偷到了一份藏宝图,这是明太祖留给自己孙子建文帝的,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妙手空空第二天就被扒光死在了一个河边。”
兴王有些狐疑,这小子越说越离谱,一天不到就给人说死了,咋那么不信呢:“之前也有富商悬赏买妙手空空的人头,结果被他从东城溜西城,从澡堂子溜到青楼,青楼溜到客栈,人没抓找屁股上还中一箭,江湖上的人都怕了,你从阎王殿借刀杀的妙手空空啊?”
这话怎么听这有点熟悉呢!苏小楼再次问候了妙手空空祖宗十八代,平了下虚火说到:“王爷,那可是明太祖留给自己孙子建文帝的财宝,谁能不心动,没有成不了的交易,只有不合适的价格,重利之下自有勇夫,况且江湖上能人辈出,民间也自有高手在,妙手空空再厉害也不能睁着眼睛睡觉吧,肯定得有个疏忽的时候,轻功再好他也得下地拉屎吧,不通武功的人在你闹肚子找不着茅厕的时候捅咕你一下子,你也夹不住吧……”
这苏小楼这话越说越不能下饭,兴王赶紧打断他:“行啦!行啦!本王信了!”
这下不但兴王饱了,世子也饱了,道:“妙手空空是死在了卫河边吗?”
“我初来乍到,不太熟悉安陆州,好像是在卫河边,不过这会儿不是沉底就是被冲走了吧。”
“巧了,昨天我与父亲在卫河钓鱼。”苏小楼闻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不撞枪口上了嘛!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只听朱厚熜接着说到:“钓上来一具男尸,命侍卫下去捞尸也没见着其他尸体,妙手空空应该是已经被冲走了。”
这一会儿功夫苏小楼的心跟被绑上了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朱厚熜没有怀疑,苏小楼才放下心来:“那……那还真是巧了。”
朱厚熜皱着眉头怒道:“我去看过尸体,之前在卫河附近,父亲的马车惊了还是这人死命拉住了马,马车才在悬崖边停下来了,父亲还记得吗?”
“原来是他,竟然有人在安陆州私自草菅人命,一定要找到凶手,严惩!”兴王见机会来了,赶紧说到:“我看苏小旗跟我儿投缘的很,如果不急这回南京城复命,那就留下来跟我儿一起查案吧?”顺便快把我儿子带的不正经点吧!不然我俩站一块都分不清是谁儿子谁是爹。
苏小楼看向朱厚熜,见他冲自己点点头,便顺水推舟道:“恭敬不如从命,谢王爷赏识。”
午饭过后,朱厚熜便把苏小楼请到书房,向他讨教怎么查案子。
“这个案子很简单。”苏小楼看向朱厚熜身后的赫连识:“借世子身边的侍卫一用。”
朱厚熜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附耳过来。”苏小楼招来赫连识神神秘秘的在他耳边低语:“……”
“我知道了。”赫连识看了世子一眼,征得同意就领命出去了。
“世子殿下,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能行吗?”
“没问题。”
午后苏小楼陪朱厚熜在武场骑射,皇族子弟的课业丝毫不比当代高中生轻松,上午主要就是四书五经、二十四史这些,下午就是些射箭、射击、武术这些,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上午苏小楼听得昏昏欲睡,下午就撞苏小楼枪口上了,他虽然武术很烂,但射击练的还是不错的,之前江南剿匪就没少联系射击,回南京后苏小楼也是有时间就练习。
两人比赛射击,让朱厚熜没想到的是苏小楼的枪法快准狠,看似漫不经心,却能一击中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看着不靠谱,却总能抛开冗余窥见事情的本质,三局下来,朱厚熜只赢了一局,他自己虽然没有射击方面的天赋,但自认还算勤勉,每天一个时辰的射击雷打不动,一坚持就是五年,但苏小楼持枪的手法都不怎么对,一看就没有人教,却赢得毫不费力,朱厚熜体会到了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的挫败感。
到了武术台上,苏小楼简直是被吊打,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虐的惨不忍睹,苏小楼连滚带爬的满场跑,撒泼打滚趁机搞偷袭,是在不行就求饶!朱厚熜在后边气的不能行,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场子,感觉苏小楼就是个猴子,滑不溜手,一个不留神就被偷袭了,两个人像个孩子一样满地滚,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你拽我头发,我捅你鼻孔,给旁边的侍卫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家那个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的世子吗?我眼睛是聋了还是世子让人给夺舍了?
两个人打到最后索性就不顾形象的躺地上放声大笑,鲜衣怒马少年郎,意气风发好时光,此时不疯更待何时?
没想到赫连识连去了两日都没有回来,这两天苏小楼和朱厚熜同吃同住同游,凌晨鸡都没叫,天还是摸漆抹黑的朱厚熜就拉着苏小楼上早课,先生从未见过如此顽童,四书五经都成了他打瞌睡的枕头,气的头发都白了一半,午时刚吃完饭,食都没消呢又被拉去武场训练,武场的武师看苏小楼拿枪的手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