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见两位老大人为了还广东一片郎朗晴空励精图治,忍辱负重,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回来后,何必在研究三日后去见屯门见弗朗机人时怎么碰瓷他们,还向苏小楼和郑杰克请教如何激怒弗朗机人。
“很简单,把他假发扯下来,扔进茅坑里,然后对他说,你说的是巴西语吗?”郑杰克多年在弗朗机生活,最了解弗朗机人最在乎什么,话锋一转说到:“不过何大人,这样我就不能陪你去了。”
“为什么?”
“你是钦差大人,你这么做他们不敢得罪你,顶多在你的食物里吐痰,给你喝过期的牛奶,还不告诉你茅厕在哪,但他们会把我剁成八段扔进海里喂鲨鱼!”
苏小楼和汪老大人面面相觑,这听起来是在作死的边缘蹦跶。
何必看向苏小楼,苏小楼赶紧捂住屁股装作很疼的样子:“哎哟!何大人,我屁股到现在还疼的路都走不稳,我也去不了,你让汪老大人陪你一起去吧!”
谁知老大人赶紧摆手道:“哎哟!老夫这胳膊肘子,胯骨轴子这两天陪你们这几个小辈到处乱晃悠可折腾坏了,老夫得去好好养养了,还是苏小旗陪何大人一起去吧!”汪老大人说完竟然真的走了,留下苏小楼何必和郑杰克三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何必成了万人嫌,谁都不愿意陪他一起去送死,他自己单刀赴会跟弗朗机人鸡同鸭讲的笔划吗?这还去个小熊饼干,言官讲究骂一句皇上青史留名,何必做出言官的气势讥讽道:“我大明朝是多少铁骨铮铮的先辈打下来的,如今太平了后辈都成了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吗?”
“何大人,您有保命符我们比不了,我们可是光膀子上啊,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再说您把弗朗机人得罪了,就您那追着皇上骂的德行,弗朗机人那翻译这会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到时候反咬一口会怎样?更何况你这故意得罪弗朗机人的事还是真的,经不住细究。”
苏小楼这番话不无道理,何必陷入了沉思,汪老大人显然也是不赞成何必的做法,何必静下心来后去找汪老大人商量对策去了。
再三确认何必不会乱来后,苏小楼和郑杰克跟何必一起登上了去屯门的大船,同行的还有保护钦差大人的真德秀。
大船靠近港口的时候,三声礼炮朝天齐鸣,轰隆隆震的耳膜生疼,还真有点过年那味儿,近百名弗朗机人持枪列队在港口站定,等何必一行人下船后,一头浓密金毛卷的葡萄牙特使安德拉德上前迎接钦差大人:“你号!喝大人!”
何必盯着安德拉德野人般的长相一愣后很快回过神来,冲着安德拉德点点头,以示回礼:“,幸会!幸会!我是大明朝廷派来跟弗朗机特使谈判的。”何必这话说的直白生硬,郑杰克一个抱胸礼后,增加了些敬语翻译的了何必的话,他可不想被丢下海喂鲨鱼。
双方寒暄过后,安德拉德跟何必两人各上了一辆马车前往提督府,苏小楼和郑杰克等人跟在后面。
提督府已经被弗朗机人改造成了中西合璧的城堡,城堡内部的很多装饰都是中世纪末的风格,墙上满墙挂的都是装饰繁复的画作,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提督府内的丫鬟分明是一张亚洲脸却穿着中世纪的女仆装,让人欣赏不来。
安德拉德顶着那头金毛狮王的造型,把自己拾倒的像个开屏的孔雀,带着何必等人参观他们精心布置的城堡,展示给何必看他们从各个地方抢掠来的宝物,喋喋不休的介绍起来墙上挂的那些他精心收藏的画作,像一个热情好客的庄园主一样,何必看的眉头都快扭成蚯蚓了,这简直是不堪入目,没眼看!
稍作休息后,已经是午时了,安德拉德邀请何必等人共进午餐,长长的餐桌上还放着面包、奶酪、火鸡、火腿、薯条、牛排、各种水果和腌肉还有白蜡烛等。
何必对着苏小楼嘀咕道:“想不到这弗朗机人餐前点心还挺多。”
“钦差大人,这是正餐!”
“谁家好人正餐吃这些啊?”苏小楼摊摊手表示无奈。
宾客都入座后,安德拉德、瑞比娅等人都自发的开始祷告起来。
何必小声问道旁边的苏小楼:“他们这是进行什么巫术吗?”
“这是在进行祷告,感谢他们的神赐予他们美好的生活。”
“他们的东西不都是抢来的吗?为什么要感谢他们的神。”
“那应该是在请求他们的神保佑他们抢更多东西。”
“……”
祷告结束后,女仆上来给众人倒上红酒,众人推杯换盏,为钦差大人何必一行人接风洗尘。苏小楼看着坐在斜对面的瑞比娅,端起酒杯,遥敬一杯算是打过招呼了。
用餐时,何必看着盘子上刀和叉子泛起了愁,他抬头看见安德拉德拿起桌子上的口水巾塞进衣服前襟,拿起刀叉开始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那口水巾不小孩才用的吗?为啥那俩货也往自己衣领子里塞,他很嫌弃的把口水巾拿开,叉了一整块牛排塞进嘴里,一咬生的,里面还带着血丝,嚼不下去,吐不出的,何必就着刚刚的那杯酒生吞下去了,差点噎死!何必又叉了块看起来很不错的熏肉塞进嘴里,不到五秒钟这块熏肉从嘴里被发射出来了,又咸又腻又腥,他赶紧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