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满月说的更好的办法,就是联系叶家。 但凡叶振云没有老糊涂,知晓昨晚宴会的真相,他自己就会撤下热搜,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叶诺不得不承认,宋满月的办法更好,但叶诺不愿意跟叶振云有什么联络。 于是,她走出办公室,拨通另一个很久都没拨通的号码。 电话响了不到两声就被对方快速接起,紧接着,手机内传出一个年迈的声音: “诺诺!是诺诺吗?” 听着对面兴奋又激动的声音,叶诺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呼吸几次,才平缓着叫出一声: “爷爷…” 叶诺逃避与叶家有关的一切,纵然她清楚,母亲的去世和爷爷奶奶无关。 在钟又青浮出水面后,爷爷奶奶也强烈反对过她的存在,并严令禁止叶振云与她往来。 可叶振云是爷爷奶奶唯一的儿子,他们明知道叶振云难当大任,还是将家业早早交到他手中,导致叶振云愈发肆无忌惮。 对于这些,叶诺多少可以理解。 让她接受不了的是,明明一直维护母亲的爷爷奶奶,在母亲去世后,竟为了叶燃默认了叶振云和陈又青的婚姻。 默认的行为像是一道鸿沟,将叶诺隔离在外,自此关于母亲的委屈和苦难,就只有自己和外公记得。 所以,多年来叶诺不仅不回叶家,更是不联系叶家人,只在逢年过节派人给爷爷奶奶送回去礼物。 如今为了最小代价消除影响,叶诺只能给叶家打个电话,相比于叶振云,她还是更能接受与爷爷奶奶沟通。 “哎哎!诺诺!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呢?现在你还住外公家里吗?工作顺不顺利?” 接二连三的关心,让叶诺想到自己的小时候。 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爷爷奶奶视她为明珠,在父亲不回家的节日里,母亲都是带她和爷爷奶奶度过。 那时的叶诺几乎长在爷爷的背上,他还会毫无形象的趴在地毯上让叶诺骑大马,只要叶诺想要的东西,爷爷奶奶无有不应。 可这些时光中的回忆,终究抵不过叶家另一个血脉。 在叶诺和外公相依为命的时候,叶家大概在其乐融融吧? 有谁还记得扶持叶家而起的外公?有谁记得因叶振云委屈至死的母亲? 想到这,叶诺的情绪渐冷,她压下胸腔的酸涩和眼眶中的泪意,把十几年来所经历的欢喜和难过都化作一句: “一切都好。” 语气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声音淡到让对方沉默。 “我这次联系您,是想说说叶燃的事情…” 不等对方回应,叶诺将宴会所发生的一切告诉爷爷。 “叶燃能干出来这种事!我早就跟振云说过,陈又青不是什么好人,叶燃不能放她手里教养!好好的孩子,被她带成什么样子?” “他竟然欺负到你的头上?受些教训是应该的,我看手指骨折都是轻的,就应该打断打的腿!他还敢恶人先告状?” “诺诺,你别急,我这就联系你爸…我这就联系叶振云!” 老人句句都是指责叶燃,但那句“好好的孩子”还是让叶诺咀嚼好久… 叶振云就算了,叶诺从未对他抱过希望,但爷爷终究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爷爷。 如果不是叶燃以亡母侮辱叶诺,如果不是叶燃影响到聚峰,爷爷会不会选择大事化小呢? 内心翻涌的情绪终被叶诺压回心里,她只轻轻回了一声: “嗯。” 听到叶诺回应,老人不知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踌躇片刻后,他小心翼翼的问出: “最近忙不忙?快过年了,要不要回家一趟?我让奶奶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里脊…” 十几年过去了,叶诺早就不是喜欢甜食的小姑娘… “工作很忙,大约是没时间看您了,礼物我会托朋友带过去,我这边还有工作,不和爷爷多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的叶诺,在办公室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她觉得心情平和,才挂起轻松的表情推开办公室门: “好了!打过电话了,叶家态度挺积极,咱们等会结果吧。” 如宋满月猜测一样,叶燃确实对叶振云说谎,他只说宋满月借着嘉映的威势当众羞辱他,还将他打伤。 以陈又青溺爱孩子的程度,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不让叶振云阻拦叶燃发疯。 叶振云对宋满月有一定了解,知道她不是张扬性子,只当嘉映或者叶诺故意指使她,以欺负叶燃来打叶家的脸,所以对这件事没有多管。 如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