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交代了旁边的士兵几句,便朝着城门内跑了进去。 而一旁的苏烈日却是傻了眼,把苏语彤拉了过来,低声训斥道:“我的闺女呦,你小小年纪能知道什么好办法啊?可不能学会撒谎,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是啊,彤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还是赶忙让那位小大人回来吧!”两位叔叔着急得抓了抓头发。 苏语彤努了努嘴,“爹,我才没有撒谎!我是真的有办法,你要是不信,一会儿好好听着便知道冤枉我了。” “你啊……” 正在几人又担忧又争论之际,忽地有讥讽的声音响起,“就是你们,说想到办法安置难民了?” 四人抬头望了过去,只见一蓄着长白胡须,身着粗布麻衣,年过半百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哎呀,是常秀才,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那可不,咱们朝阳县出了名的才华横溢啊,听闻曹县令还特意邀请他一起商议过如何安置咱们这些人呢!也不知道有结果没有?” 四周响起各种推崇备至,苏语彤本想着尊老爱幼的打声招呼,却见他一脸的嘲弄与不屑,便止住了向前的脚步。 “问你们话呢,是不是你们大言不惭的说有安置难民的办法?”常微修当下脸色一沉,满脸怒容的大吼道。 苏烈日三人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问题,而苏语彤是完全不想理会他那高高在上的嚣张嘴脸,于是四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吗?” “你们这些刁民,岂敢这般无礼!” “像你们这种妄想欺骗赏银的穷鬼,就应该全部抓进大牢去。” “……” 苏语彤见他气得脸红耳赤,竟还不忘对他们口诛笔伐的样子,微微扬起了嘴角,没想到百姓眼中大义凛然的常秀才,竟是如此这般的泼妇骂街形象。 就在此时,后方的城门缓缓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四人,曹县令、县丞和主簿,以及刚刚进门通传的守门士兵。 只见常微修上前两步,执起双手微弯腰行了一礼,接着老泪涕流的说道:“大人,请为老朽做主,老朽苦心专研学识五十载,今日竟受他人这般羞辱,让老朽之后如何见人?” 这一幕,让苏语彤暗暗咋舌,这睁眼说瞎话的技能真心让人佩服不已。 她赶忙走向前去,两手松松抱拳,胸前右下方上下移动一下,并微微鞠躬行了一福礼,轻声说道:“民女苏语彤拜见曹县令。” “拜见曹县令……” 随着聚集的难民们一一行了跪拜礼,而苏语彤的简单福礼反倒是极其引人注目。 “大家快快请起,地面积水未干,此等虚礼切勿在意!”曹文轩连忙发声说道。 见跪拜的百姓们起身后,这才看向面前的两人,老者高昂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令人见了就生厌。 反观眼前的小女娃,有着灵动漂亮的眼睛,说话的声音虽轻,却也铿锵有力,她那清亮又自信的眼神让人心生欢喜。 “不知常秀才这又是受了何委屈,需要本官做主的?”他肃着脸庞,对着面前的老者问道。 常微修双手作揖,怒目圆睁的指着苏语彤说道,“他们几人好生无礼,胆敢瞧不起本秀才,此等目中无人之辈,理应抓进大牢关上几日以儆效尤!” “哈哈……你身为一个长者,竟还与一个小女娃这般计较?”曹博涵忍不住讥笑出声,很是看不上他此等琐屑较量之辈。 曹文轩瞪了一眼自己不省心的儿子,举拳抵唇,低咳一声,看向另一边的小女娃,眼神不禁暖了几分,开口询问道:“小姑娘,你有何可辩解?” 苏语彤的嘴角泛起一丝顽皮的微笑,“县令,我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农村丫头,素来心直口快惯了,若说出的话略有得罪常秀才之处,民女在此先向他道歉了,还请常秀才别再与我一般计较。” “常秀才平素也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自是不会再与孙女般大的女娃娃计较,你且但说无妨。”曹文轩微笑着点头答应。 “那民女便放心了!” 苏语彤随即扭头,看向旁边敢怒不敢言的常秀才,直言说道:“如常秀才所言,我与家父等人目中无你,凡是讲个理字,我们四人好生站着,你一来便大声责问我等大言不惭,还冤枉我等欺骗赏金?可有此事?” “那是你们口出狂言说有办法安置难民,难道这不是欺骗?”常微修瞪直双眼,冷笑道。 “你又怎知我们没有办法?你身为群民青眛的秀才老爷,听闻有人想出法子,理当做出表率为朝廷分忧,何意如此作态?还是说……” “……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