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石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而且护士也是帮着傅秋石的,护士道:“我给你们找个空病房你们谈吧,林念同志的确不能再刺激了!” 事儿她也听说了,就很同情林念。 反正她遇到这种事情,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先是被抢劫,亲人重伤,然后住个招待所还被冤枉耍流氓。 能撑住是牛逼人,撑不住才是正常的。 关键是这些人还没完没了呢,才抓走一波,又来一波,这是看人没疯想把人给逼疯吗? 护士都发话了,这几个人也不好强求。 只能跟着傅秋石和护士走,林念躲在邓翠翠身后,反正就是不露脸,主打一个胆小惊惶。 正主不见面,傅秋石在别人面前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不收着气势跟他待在一个屋里那叫一个难受。 如坐针毡。 压抑且胆寒。 “几位领导既然是来道歉的,你们的诚意我们也收下了,只是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招待所的同志不要再来打扰我对象了。” 几人见傅秋石要收东西本来还松了一口气,可傅秋石不让他们打扰林念,那还怎么喊林念写下谅解书。 就很棘手。 领头的领导正要开口劝说,傅秋石却道:“我们昨晚听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医院附近这个招待所的举报量非常大,说好些人其实都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道怀疑是招待所上头的领导指示的,还有人说他们也要去举报这种不良之风。 我看几位领导不像他们说的那种人,但风言风语害死人,几位领导还是注意些好!” 几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连忙起身告辞。 吗的! 招待所的主任是傻逼吗? 一件小事儿闹这么大! 现在可不是要捞人保招待所名誉的事情,而是要保住他们自己! 这几个人走了,傅秋石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提溜着去找林念:“东西留下了,人我打发走了,他们以后应该不会来烦你了!” 林念见有好几个东西的网兜子呢,便道:“分一个给童师傅他们吃吧。” 傅秋石把东西交给刘勇男:“你安排就行了!” “对了,我现在要去办阚教授的事儿,晚上回来会很晚,你们不用等我!” 林念应下:“你开车慢点儿啊!” 她想去送傅秋石,但刘勇男抢了先,挽着傅秋石的胳膊就走:“我送你!” 两人走远了,邓翠翠幽幽地说道:“他们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林念被她逗笑了。 出了住院部,刘勇男就跟傅秋石说瓜子儿的事儿。 傅秋石开车去招待所,和刘勇男一起搬了几麻袋的瓜子塞他车里,连副驾驶都塞的是瓜子。 他先去保卫区找到学院的院长,请他帮忙解决一下瓜子的事情:“……现在司机,还有前进大队出来卖瓜子的人都受伤了,如果这些瓜子销不出去的话,他们大队可能承受不起这部分损失。 要知道他们出来出差的钱都是老乡们凑的!” 林念和刘勇男凑钱开的瓜子厂,也叫老乡们凑的! 没毛病。 “您先尝尝味儿,如果他们的瓜子不好,您就别帮这个忙,大不了他们的路费我给他们垫上。 瓜子让他们带回去,分给社员。” 说完就打开一个麻袋,给院长抓了一把瓜子。 院长:…… 不过闻着味儿挺香。 瞅瞅四下无人,他就嗑了几颗。 嘿,别说还挺好吃的。 院长:“行,这事儿我来办,就这些?” 傅秋石:“还有,全在招待所。” “您的车太小,只能装三分之一来。” “剩下的您得自己个儿找人去拉,我还得去办事儿!” “去了记得先去人民医院找刘勇男,他不一定在招待所!” 院长:w(?Д?)w 我们熟吗? 你用我用得这么顺手? 不是,我是你的领导啊同志,你搞搞清楚! 傅秋石几下把瓜子卸在院长面前,开着院长的吉普车‘呜’地走了,留下一阵儿尾气和一脸怨念的院长。 “算了,看在社员们的份儿上,不跟你一般计较!” 瓜子儿也算是紧俏货,先前这边儿保卫区的后勤还在说,文艺演出那天的茶话会的花生瓜子没买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