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沉又抱了一会,才不得不放开顾千舟。 顾千舟终于呼了一口新鲜空气,瞪他一眼,“君墨沉,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君墨沉像是没看到她的气结,揉了揉她的脑袋道,“顾千舟,再见。” 顾千舟看着他一本正经告别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头一突,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想要说点什么,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君墨沉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忽然转身大步离开,一跃消失在了暗夜里。 风过无痕。 四周归于静谧,好像他从没来过一样。 顾千舟看着他消失在暗处,好一会都没收回眸光。 渣王爷怎么怪怪的? 念头闪过,却也没多想,转身又投入了捣鼓膏药中。 皇帝在御书房等着君墨沉,一袭明黄龙袍坐在龙案后,满目肃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下来,微微佝偻的背脊好像都撑不起那身龙袍了。 揪出了容相,君墨沉知道皇帝会回过神来,会找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一夜还没过去呢。 罢了,该来的总要来。 君墨沉一掀袍跪地,低沉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这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却一直不曾养在宫中的孩子,不知是什么时候,竟长得这么高大威武了。 哪怕跪在那里,也是背脊挺直如松,铮铮骨气,绝不是他那些哥哥可比。 到底是流着谢家血,长在谢家的孩子,那一身的正气凛然就像刻在骨子里,让人无法忽视。 正是这正气凛然像根刺一样扎在自己的心里,衬托着自己的虚伪与丑陋。 他爱极了谢家人身上这种正气凛然,却又恨极了这种正气凛然。 那是一种复杂交织,交织到让自己发狂的感情。 皇帝死死的盯着他,肃冷的面容渐渐扭曲,然后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压下了复杂的情绪,终于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查容相的?”BIqupai. 君墨沉如实道,“自从回京便陆陆续续开始查了,原本是想要查北苍山战败的原因,后来拔出萝卜带出泥,查到了朝中大臣与北漠皇室有来往,这才渐渐查到了容相身上。” 皇帝满目阴骘如魔,死死盯着他,“所以,北苍山战败的原因,你查到了?” 君墨沉抬头,直视着皇帝,“查到了。” 皇帝眸光如魔鬼,也死死盯着他,四目相对,暗火飞溅,四周却一片静谧无声。 无声的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却是皇帝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悲狂,“朕一直没让你插手此事,你也一直表现得对此事漠不关心,原来不过都是障眼法。 朕生的好儿子,当真好大的本事!” 君墨沉定定跪在那里,背脊挺直如利刃,不说话。 皇帝冷笑了一会,又道,“当初顾千舟和苏霜落同时进了慎刑司,你选择救了苏霜落。 曹御史被刺杀,身体刺满逆党之言挂在菜市口的时候你在二婚成亲,二婚的对象,是你的谢家表妹,这些都是障眼法,为的就是让朕相信,你对此事毫不知情,对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