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息功夫,男人已然痛得脸色煞白,全身痉挛,口吐白沫,几欲昏死。 可偏偏,这银针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他无法昏死过去,只能眼睁睁受着这无穷无尽的折磨。 铁人都受不住的折磨。 原本还大义凛然的男人,此刻痉挛到扭曲,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疯狂点头,喃喃叫,“我,画,画,画……” 顾千舟将银针拉出了一些,男人致命的疼痛消退些许,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整个人就像从冷水槽里捞出来一般,连里裤都湿透了。 顾千舟从荷包里掏出一颗丸子,喂进了他的口中,然后拿出炭笔和纸张,摆在了他的面前,冷冷道,“速速画,要是敢糊弄本姑娘,等着你的便是肠穿肚烂,好好画,本姑娘自会给你解药。” 男人听得她的嗓音就头皮发麻,忙不迭的颤声道,“我画,我好好好好画。” 说着,哆嗦的拿起炭笔,开始画粮草储放的位置。 画了半刻钟,眼见画得差不多了,忽然外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叫唤,“将军,将军……” 男人面色一喜,正要开口喊人,顾千舟下手极快,银针一下子推了进去。 男人的叫唤一瞬卡在了喉间,惊喜的面容眨眼又痛得扭曲成了回形针,无声静默,像表演一场痛苦默片。 顾千舟定了定心神,学着男人的嗓音,不耐的问一声,“何事?” 外头的男人压着嗓音,急急道,“是营地那边有异动,让咱们带兵速速支援。” 顾千舟心头一颤,营地有异动,不会是爹爹来了吧? 压下心头的震动,沉声道,“知道了,稍等片刻。” “是。” 外头的男人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顾千舟看向了眼前的男人,晶亮的双眸冷骇得像藏着了一整个雪山的寒冰,手上银针一瞬推了进去,连根没入。 男人惶恐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脑袋一歪,无声无息的倒在了一旁。 顾千舟一把将他扔下地,一脚踹进了榻底。 然后跳下榻,朝门口走了过来,打开了半边门,整个人隐藏在了黑暗里,粗哑着嗓音道,“进来。”. 外头的男人连忙一脚踏了进来。 却不想,寒光一闪,一枚银针直扎他的脑门,他还没看清楚状况呢,便一头栽倒。 顾千舟一手将门合上,将倒地的男人翻过来一看,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少年,还穿着军中铠甲。 真是天助我也! 她心头一喜,飞速的将少年身上的铠甲除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长度刚刚好,就是宽松一些,但完全没影响。 照着少年的模样,给自己画了个妆容,经不起近看,但远远看着,也有八九分相像了。 一脚也将少年踢进了榻底,这才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外头的姑娘看见他身穿铠甲,一个接一个跑过献殷勤,他冷着脸一一打发。 走出纸醉金迷的花楼,外头正好停着一匹战马,她翻身上马,策马往图纸上画着的粮草方向奔去。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