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我做什么?”
“将她引出来,若真是她,听到我的名字自然会乖顺的出来。”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她也不是你百濮族人,你为何要帮助她?再者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婿,我会害她吗?”
“....若你不答应的话也无妨,只是不知道如今百濮族人可还能在蜀国地界好好的活着?”
....
那些威胁的话还回荡在白勉的脑中,他抬起头来略带歉意的看向已经轻快脚步往外头走的少女背影。
明明察觉到了对方似乎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可这乱世之中,人只能先顾全自己,而后才是别人....
沈珠一听了赵谨的名字,虽有些怀疑,但还是高兴压过了一头。赵谨已经来了!还寻到她了!
他真厉害。
沈珠想,那就不用在周令婉身边受气了,虽然能学到东西,但哪有被人捧着高兴。
外头的马车很是惹眼,沈珠更是放心一点,那挂着的家徽便是赵家的,错不了,一般人也仿不到这一点。
马车边上是赵谨的侍从,陈志。
沈珠伸出手来,“你扶我上去。”
陈志低头,恭敬行事,就好像一切都如从前一般,沈珠正觉得舒心无比的时候,一掀开帘子进去,烛光盈盈,照在青年半边毁容的脸上。
“呀——”
少女惊声叫道。
赵谨若无其事笑了起来,问沈珠道:“珠珠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他的目光徐徐的从沈珠脸上一点点滑过去,虽然风餐露宿,可是还是从从前一样漂亮,甚至因为比以前要温顺些,看起来更加动人。
整个江南最美的女子啊,本来应该是他赵谨的妻子不是吗?只可惜她走错了路,赵谨将她送给皇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沈珠见到熟悉的人,一时间也糊涂了,张口便道:“你的脸怎么了?”
赵谨循着她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伤疤,只淡淡道:“出来寻你,受了一点小伤。”
沈珠吃了一惊,她清楚自己现在应该上去安慰赵谨了,可赵谨这相破的也太厉害了,整张脸的感觉都今非昔比。
叫她甚至一时也不想靠近...
为什么,能一下子就不像从前了呢?
沈珠低声道:“多谢你来施手搭救我。”
赵谨摇摇头,伸出手来,搭住沈珠的手。他的手不知怎么很冷,沈珠本能的一颤,想抽出来,又强行摁压住了。
赵谨道:“你怕我啦?”
沈珠摇头,抬起头来,直白问道:“你和从前感觉起来不太一样了,为什么?”
赵谨盯着沈珠的脸,笑道:“我每一日,每一夜都在想你,想你在什么地方,吃了苦没有,受了累没有,可还活着——”
“我最怕你死了。”
沈珠听了这话,想到这天下间还有一个人这样挂念着她,一时不由得很是感动,便反手抓住赵谨的手。
“赵谨,你真好...”
赵谨并不觉得自己好,但是沈珠现在愿意觉得他好,那就好吧。毕竟沈珠从前可没有这么好糊弄的。
她那么娇蛮,要天上的月亮,要水里的涟漪,她什么都要,叫自己跟在她后面满世界乱跑。
赵谨道:“既然寻到你了,我便安心了,我们回建康去吧。”
沈珠摇头。
赵谨心头一凛,她看出来不对劲了?
沈珠有些紧张的转了转眼珠子,她生得美,做这样的动作也显得活泼可爱,有些天真样子。
少女试探道:“你还记得我身边有个侍卫吗?”
赵谨皱了眉头,那个长得高大,又有些相貌的少年?
青年最是厌烦此人,每每与沈珠游玩,身后总要要跟着一个阴魂不散的人,这样也就算了,可这侍卫眼里除了沈珠,谁也不放,极为傲慢。
沈珠道:“是他救了我出沈家,也是他一路保护我,现在他出了事情,你把他一块带着回去,替他寻医吧!”
赵谨不想为了别人耽误事情,况且他本来心里就有这怄气。
孤男寡女,共处这么多日,想必早有苟且了吧!
此刻青年已经忘记了平日里是他爱逛庵酒店,爱做些寻花问柳的往事了。
赵谨摇头,“只能带你回去,不然会耽误了行程。”
沈珠脾气上来,“你不带沈漠,那我就不回去了,免得耽误你!”
对,沈漠,他怎么忘了这个名字,冠了沈家的名字,不还是一条狗吗?一条狗怎么还活到了今天?
赵谨忍不住发火道:“你非要带着他,莫不是你早同他暗通曲款了!好啊!我就说,你们一对脏臭——”
沈珠一巴掌扇在赵谨的脸上,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