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世家贵女面露诧异,似乎到现在才真正认识到沈珠是对这一干事毫不了解,甚至可以说,她从来不知道。 怎么可能? 明明当年就是萧迟要娶沈珠这位所谓的凤凰命格,才强行休弃了她姐姐。姐姐返回家中,听了冷言冷语,又有人上门来求娶,没过多久便抑郁而终。 结果现在始作俑者却在她面前说一句毫不知情! 那她筹划了那么久。想尽了办法想要来和沈珠对峙,岂不一切都成为了笑话。 王松姬怒得张口,欲将所有事情说给沈珠听。沈珠抬起头来看她,也确实要听她所说。恰恰就在此时,见沈珠去而不返的马东君寻了过来。 她看王松姬似乎想跟沈珠说什么。便快步走到沈珠面前来张口道:“王家娘子要有话说,便请到宴上再说,在这廊里说算什么?” 沈珠回头来看她,又道:“你似乎不想让我和她说话。” 马东君心里一沉,一下子就清楚此女想必说了些挑拨离间的话。 说不定,沈珠此刻一定是在想着什么。 她连忙看向沈珠,要开口解释,沈珠却打断她,摆摆手道:“你们都瞒我,算了。” 沈珠回了宴上,剩下的心情了然全无。 她想起沈漠说他们两个一起离开吴兴,一路波折。 先是有人告诉她是北地的事,再有人告诉她。琅琊的事。她到底去过哪里?到底见过什么人?到底有没有和沈漠分开过? 沈珠一头雾水。只觉得好像陷入了一场醒不来的骗局,亦或是永不醒的梦。 但一切要弄清楚,也只能等问到沈漠的时候才晓得。 但沈珠想要得到什么呢? 如今沈漠就在前院,她恨不得立马就去问清楚。撂下酒杯来,却听前头喧哗声骤起。有人大喊道:“来人!有刺客!” 随后女眷们喧哗起来,争先恐后着要往后面走,也有的欲到前厅去,毕竟儿子或者夫君还在那头。 马东君也急忙拉着沈珠要往后头走。沈珠问她:“沈漠呢?” 她不肯去后面,马东君便只能跟着沈珠进了前厅来,有血淋淋的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地上,庭院中沈漠正大发雷霆,他身边的国公捂住了胳膊,倒是先受伤了。 沈珠缓缓走到沈漠身边,没说话,只是看着沈漠堂下的侍从们。沈漠反倒吓了一跳,急声道:“这里人多事杂,你快回去吧。” 沈珠坐在他身边,摇摇头。缓而开口道:“他们是来刺杀你的吗?” 沈漠犹豫着点头。 沈珠坐在他身边,又问道:“这么多人想要杀你,你不害怕吗?” 沈漠挥手叫人将刺客拖下去,又有人迅速来刷洗地面,国公也被人搀扶下去,外头有人喊着快传大夫来。 沈漠转过头来认真同沈珠道:“我与女郎出生入死。十几年来,从未害怕。” 他似乎在说一些好听话,哄沈珠开心,可是沈珠却半分笑不出来。她盯着沈漠的脸,半响才道:“和你出生入死的,是我吗?” 沈漠脸色巨变,欲说话,沈珠又道:“刚才有人对我说她姐姐因我而死。你可有话要说?” 沈漠压住情绪,只道:“挑拨离间之人如此之多,想必女郎也不会相信。” 他虽然面上稍稍和缓,这眼中却并无甚表情。沈珠盯着他的脸,又开口道:“如果今天告诉我事情的人后面死了,我就当是你杀了她。我就当你藏了一件事情不想告诉我,似乎故意这么做。” 沈漠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虽然沈珠早不是从前的沈珠。但她也绝非一开始懵懵懂懂,无知无觉的沈珠。她太聪明。许多事情藏不过她的眼睛。或许说沈漠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藏她。 人心等闲易变。谁知道他们也有走到今天难以维持下去的一天呢。沈漠低头道:“女郎吩咐,我一定记在心中。” 不多时国公又带着伤出来请罪,跟在他后面的国公夫人看见丈夫胳膊上的伤痕,一下子落泪的噼里啪啦,好不可怜。 沈珠盯着她的脸。又想起一开始她高兴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快,似乎没有一件可算得上高兴的事情。 沈珠低头道:“我们走吧。” 沈漠点头起身来,又摇摇头道:“当下还不能走,走了旁人觉得我是对国公心中存有嫌隙,届时也不好。” 沈珠江信将疑的坐在他身边也不离席,众人看这个样子也没人敢开口。这顿饭勉勉强强算是吃完了。 回家去不久,便有从前给沈珠看病的那归海大师又上门来,说是要给沈珠扎针,要给沈珠吃药。 沈珠总觉得这件事似乎被串联起来,但毕竟他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