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哇地哭道:“殿下,这是凭什么?我又没犯了错,是她诬陷我,怎么也要将我送回去?” 沈珠道:“她诬陷你,你只管傻乎乎的等着主子来判案,那我这从早到晚要判多少案?要做多少件事?自己不想着如何解决,求我是没有用的。” “哭哭啼啼,更不成样子。” 那少女哆嗦了一下,还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就对了,她这又不是开救济堂的,留着善男信女不成?自然趁早送走。 另一头郑云裳也叫着屈呢,说自己绝对没有做下那样的事情。还求沈珠替她主持公道,她不是诬陷人,绝对是有人推她下水。 沈珠点头道:“好吧,不是她是别人,那又是谁呢?你总要说出个名字来,给我些许证据来,亦或者有凭证的事情来。” “我总不能什么只听你的话,便一下子要调集满宫的人来挨个去寻,到底是谁做了错事吧?” 这一番话出,郑云裳苍白了脸色。 但她还是开口再三请沈珠给她个机会,留下来。 她求的太可怜了,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样子。似乎如果沈珠同意她的心愿。她变什么都能舍掉一样。 沈珠道:“好啊,你这么求我,那许你留下来。” 她转头来,笑吟吟同尚且未反应过来的少女道:“你这样的人,自然宫中留不住,可也不能不给你寻条去路,偏我又心情好,看了出好戏。翰林院的卢翰林的儿郎,如今年纪十七,同你倒是适配,你做他的正妻吧。” 那少女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沈珠自然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没反应过来。 从进宫开始,她便将这些女郎的身世调查清楚,谁家有称心的,谁家亦或是同谁相好的,青梅竹马郎君,总归是她最喜欢的吧。 如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不知她是什么想法。 旁人尚且不知其中渊源,听了话还未反应过来。倒是那少女,千恩万谢。也不哭了,苍白狼狈的一张脸挤出笑来。 沈珠其实有意赶她出去,是因为见她如此天真憨笨,与她当年小时候的模样一模一样。 如今不吃亏,那以后也说不准还在宫里栽跟头,到时候无法脱身,也可惜。 草草的风波一了,沈珠命人去听,各宫贵女悄悄说的话来,倒是没人敢骂她。 大家都说她心思颇深,难以了解。 不过自那之后,倒是出了荒唐事情。 有人愚笨的以为犯了错处,反而会讨沈珠欢心,便干脆行了荒废事情。 她往旁人饭食里面添了些泻药来。 只是不巧这次中招的也是郑云裳,她中了毒药。虚脱的在床上窝着几日起不来身,瞧着不知有多可怜。 沈珠听了这更好笑的事情,还不免去看她一眼,当然事情不用怎么查,便飞快有人撞上来,说是自己动的手。 只这一次。她们倒是未见那传说中的菩萨心肠。 沈珠要人严刑拷问,先罚她父母双亲,又将她赶出宫去,做个庶人。 那女郎哭得哀声不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倒是郑云裳,还以为沈珠替她出头,忍不住露出笑意来,同沈珠千恩万谢。 沈珠轻轻的摆手。 只道:“能起来了就去做事情,不然孤叫太医来瞧瞧,不过一个巴豆,怎么能起不来了?” 自然是要躲懒,绣活繁重,叫人焦头烂额,双手也生出来可怕的疮,她受不了,于是病了之后,先是使了一个拖字诀。 但见沈珠这样,她又怕又惧,完全摸不透了沈珠恶毒心思,再也不敢坐什么偷奸耍滑的事情,于是接下来倒是十足认真。 除了这两桩事情,沈珠还碰见一件事。 准确来说,是沈漠碰见的,他朝上处理政务结束,午间嫌弃天气闷热,让宫人去温水来泡汤,不多时的功夫,有细嫩的手拖着衣裳送上来,沈漠闭着眼,不小心摸着了。 他一下子睁开眼来,少女红着脸,衣裳倒是穿得周正体面,轻声细语道:“陛下,请更衣...” 只下一瞬,她便被沈漠甩了一巴掌,扑在地上。 后者穿了衣服,呵斥随时太监进来,又问这是是谁人? 太监头子端平脸色苍白,连声解释,这是早先进宫来的贵女,如今轮值到陛下殿内,只是让她送个衣裳,并未要做什么。 沈漠阴沉着眼,根本未往人身上落,只道:“镇的规矩,还以为你已经懂了?如今看来,也是迷糊得很啊!” 那太监受了这女郎百八两银子,一时后悔起来,早知道不贪财就算了。 陛下平日不喜女子服侍,他只是叫人进来送个衣裳,并未想到她竟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