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同时住在蓝湾? 越想,萧疏就越发的难受,不顾身上的伤口,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真的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里,楚临渊不送她去找秦雁回,那么她去医院也可以,任何一个地方都比在蓝湾养伤来的好! 起来后,她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戳针的地方立刻沁出一小点鲜血,她也不管那边的疼,掀开被子要下床。 床边没有拖鞋,她就直接踩在木质地板上,凉意瞬间从脚板心传上来,她眉头微微皱着,不仅仅是凉,更多的是肩膀那边的伤,还有四肢的无力。 但是这些都阻碍不了萧疏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 她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走去,就算是知道出去之后会被楚临渊拦住,可她就是不要留在这里! 不要留在他和许沫住过的地方! 而后,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端着托盘的男人原本嘴角勾着浅笑,却在看到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起来,还赤脚在地板上行走的萧疏时,他嘴角的浅笑瞬间敛了起来。 见着楚临渊,萧疏身子微微一颤,脚下的步子却依旧没有停下来,扶着墙壁,她往前走去。 手边没有柜子可以让楚临渊把托盘放下,热腾腾的粥自顾自地冒着热气,完全感觉不到现在的气氛有多紧张。 “去哪儿?”他语调僵硬,压抑着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他,人是他自己选的,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但,真的好生气。 “我不要住在这里,要离开。” 从他告诉她这里是蓝湾开始,他就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不顾身上的伤,在他打发掉沈水北之后煮好粥上来,就看到她毅然决然的要离开。 “怎么走到这的,就怎么走回去。” “我说了,我要离开。”她重复她刚才的话,语气加重了一些,“你是听不明白吗?我不想在你和许沫住过的地方养伤,不想躺在你和许沫躺过的床上!” 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萧疏觉得身体都要支撑不住,虚,双腿都在发抖,肩膀那边传来痛意。 疼得她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手边没有放托盘的地方,楚临渊单手托着托盘,走过去,伸手要扶着她,她看起来是再说一句话就会晕倒的状态。 看到这样的她,他就算是再有什么气,也都被消磨光了。 手刚刚触碰到她的腰,她就像是触电一般,躲闪不及,要推开他。 本就是念着她受了伤身子虚,不敢多用力,被她这么一推,楚临渊防不胜防,单手托着的托盘里面用骨瓷碗装着的清粥和旁边放着的小菜,瞬间滑落在地。 骨瓷碗掉在木地板上,发出闷声,里面滚烫的浓稠白粥慢慢地溢了出来,小菜和白粥混合在一起,一片狼藉。 楚临渊目光落在地上的狼藉上,是他花了一个多小时煮出来的白粥,为了蓝湾绝对的安全,他甚至没有在家里请佣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然后,她轻轻一挥,就把他煮的粥给拂到了地上。 他没生气,真的没生气,他甚至在那一刻担心的是滚烫的白粥要是不小心洒在她身上,她就是伤上加伤。 “我扶你回去。”没顾地上的狼藉,手上少了东西似乎对他来说更方便一些。 他走到萧疏身边,手再度放在她的腰上,扣着她腰的手,力道不大,却是足以让萧疏没有力道挣开的。 “别闹了,你的伤很严重,不好好修养,以后可能没办法进驾驶舱。” 他淡淡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明明是关心她的话,可是她听着,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的手,不也是因为伤,所以他才不能走进驾驶舱的吗? “算我求你,不要让我留在这里,行吗?”垂下眼,她再没有力气和他去吵去闹,只想拖着虚弱的身体从这里离开。 “她没在这边住过。” 一句话,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萧疏缓缓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 许沫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孩子是楚临渊的? 她好像现在才把那些话仔细地回味了一遍。 许沫说“我怀孕了,请你离临渊远一点”。 楚临渊说“小沫有孕在身,不能操劳”。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都没有直接对萧疏表明过,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楚临渊。 他们不过是在有意引导萧疏让她以为这个孩子是他们的。 而楚临渊一句“她没在这边住过”更是让她怀疑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就算她没在这边住过,也有别的女人在这里住过。” “是有女人在这边住过。”他毫不隐瞒。 萧疏心里的不舒服又腾了起来,她有洁癖,特别是心理上的,完全没办法容忍自己住在他和别的女人住过的地方,还是蓝湾。 可她听到他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就是你。” 他扶着她,在她愣神的时候带着她往床边走去,“五天前,你是这里的第一个住客。” 先前楚临渊处处刁难她,不给她好脸色,不爱她却非要把她留在身边,惹怒她,嘲讽她,让她受够了冷言冷语。 可是忽然间,她知道许沫的孩子不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