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声从护城河回到酒店,elsa见他浑身湿透,立刻拿了毛巾来。 他边走边擦拭身上的雨水,神色深谙,表情冷漠。 elsa不明白,跟在他父亲身边多年,也知道这位少爷是什么脾性,在意大利的时候身边女友如云,玩心不定。 那些女友谁不想成为收服这个浪子的最佳人选,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也没见谁真的在他生命中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萧疏? 他不是一直都说,他们只是朋友? 可是想想,如果他不说是朋友,也许连留在萧疏身边的机会不会有。 “下午的时候,沈山南先生来见了萧小姐。” 杜寒声嗯了一声,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问道:“航线安排好了吗?” “本来安排在明天早上,但萧小姐说她还有点事要处理。” 杜寒声平静的眸子当中瞬间起伏,回头看着elsa,琥珀色的瞳孔露着些许的寒意。 elsa思忱着是不是什么话说错了,却在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听到杜寒声说道:“我知道了,听她的。” 杜寒声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才去叩响了萧疏房间的门。 萧疏在杜寒声要拿出房卡刷卡进去的时候,她才过来开门。 一瞬间,他看到她脸上荒凉的表情,好像在他出去的那段时间里面她经历了人生百态一样。 同样的,杜寒声也在这个下午震撼到。 “怎么了?” 抬眼,萧疏望着杜寒声的时候,沉沉的呼吸一声,终于在见到一个人之后,驱散了心中所有的惧怕。 就像,千军万马过境,寸草不生的荒凉。 而她无力去扭转这一切。 “我……”她开口,声音干涩。 沈山南走了之后,她站在48楼总统套房窗前,往外面乌云压来,看暴雨呼至。 那份不是她和沈山南的检验报告,却是萧乾和沈山南的。 杜寒声上前,扣住萧疏的肩膀,发现她在颤抖,手往下,握住她的手,冰凉。 “先进去。”扶着萧疏进去,他给她到了一杯温水,让她捂着,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回过神来。 萧疏握着玻璃杯,热度传到手上,暖了整个身体,却怎么都没办法暖了她的心。 “沈山南和你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说了什么,萧疏也不会这样。 萧疏抬头看着杜寒声,点头,可是很快的,她又摇了头。 能告诉杜寒声吗?说了他会告诉萧乾吗?萧乾知道他和沈山南的关系吗? 如果知道,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说,那他就认定了他萧家人的身份。 可如果不知道,他会想要知道他亲生父亲是谁吗? 所有的事情涌向脑海,一片狼藉。 “我想要留下来,并不是因为楚临渊。是别的事情。”萧疏开口,眼神涣散,毫无焦距。 杜寒声没办法劝,就算萧疏说她要因为楚临渊而留下来,他又能说什么? 他不待见楚临渊,从上到下都嫌弃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做出的事情却比刽子手还要残忍。 可他爱萧疏的心,也许自己根本比不上。 “我想去一趟镇江。” …… 萧疏的这一趟镇江之行,到底是没有如愿。 第二天早上,铺天盖地的都是la risa航空公司在三个月前出的那个事故。 一架从意大利飞宁城的航班,la risa公司的机长abel因隐瞒身体状况而在驾驶客机的时候高血压突犯,三名副机长,竟然都乱了方寸! 先前这个事故已经被公开报道过,但那并不是完整的事故。 事故最后,机组人员向一个乘客求助!最后是那名乘客把载有三百多名乘客的飞机安全降落。 一时间舆论四起,如果航空公司连机组人员都没有办法确保的话,还开什么航空公司,那不是把乘客的姓名当儿戏吗? 萧疏看到报道的时候,la risa的股价已经跌停,提前收盘。 她刚刚看完这个消息,一通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萧小姐,我是南航总裁助理,黎璃。关于您手上的la risa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希望有个时间我们能见个面详谈一下。” “有什么在电话里面说,我不想见你。”不认识什么南航的总裁助理,也不想去认识。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在电话里说。”若非黎璃声音还算好听,可能萧疏下一秒就挂了电话,“la risa遇到一些困难,不瞒您说,我们和该公司一直有些正常竞争关系,也知道您和该公司的总裁楚先生有些矛盾。” 矛盾,这个词用得可真是奇妙。 萧疏没有打断她,但也猜到了她这通电话的意思。 当初沈山南说过,若是那天楚临渊让她不开心了,她大可以把手中的股份卖给他的竞争对手。 “我们会按照市值的两倍,购买萧小姐手中la risa的股份,合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您觉得价格您不满意,我会和我们总裁商量。” 萧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