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我是说拐角!我想说前面拐角的地方好像有人!” 李初一狐疑的往前望了一眼,结果还真有人影闪动。 小胖子吓了一跳,赶忙腿一分挤出一脸的痛苦模样,嘴里哼哼唧唧的好像很不舒服。李斯年捧哏多年,很自然地过去伸手一扶,两人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撇着喇叭腿,就跟一个调戏不成反被揍的富家少爷被自家的奴才给搀着似的,很是和谐。 自己挖的坑自己就得给填上,挣了人家两千灵石的赌金,李初一自然不能让人看出了端倪。 就这样,他被李斯年扶着一路咧着腿走到了郝宏伟的院子,来到了门口才知道郝大胖子出门去了不在。傻了眼的小胖子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暗恨自己刚才光顾着兴奋了,怎么来之前就没找人问问大胖子在不在呢。 苦着脸,小胖子只能打道回府。做戏做全套,回去的时候还是咧着腿被李斯年扶着,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不会正常走路了似的。 小木头跟在后面倒是很开心,虽然他仰着头脖子也酸的要死,但是能看到李初一这么难受他就觉着心里很舒爽。 这胖哥哥逼着他仰着头挪着四方步走了两天了已经,现在他自己作死的把自己给弄的这么痛苦,小木头心里直感叹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报应啊! 余下的几天里小胖子一直就没见着郝宏伟,郝二爷更不用说了,他就一直没回过府。 心痒难耐的小胖子又不愿意出门,天天闷在自己的院子里拉着李斯年几个喋喋不休的探讨着自己到底能发多大的财。 几天下来,别说方峻楠两口子了,连李斯年都被他说道的有些腻歪了,一见他一脸浪笑的走过来就头疼。 重复的力量是巨大的,李斯年深深感觉到了这话说的太他吗对了! 于是乎,为了躲避小胖子又不得罪他,李斯年只能拉着一众好赌的家丁远远地躲到了远处,老远听着小胖子的动静就毫不迟疑的转移阵地。 方峻楠整天冷着个脸,柳明秀歉意的笑容让李初一又拉不下脸,李斯年远远地躲了开去,于是乎小胖子只能一手抓着鸡米饭一手拉着小木头“一吐心声”喋喋个不休。 直到最后小木头脸色发紫口吐白沫,鸡米饭连毛都给他说秃了一半,四天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望着第五天的朝阳冉冉升起,小木头抱着鸡米饭蹲坐在门槛上,一人一鸡热泪盈眶。 “终于熬出来了!” 小木头语带哭腔。 “他吗的,终于熬出来了!” 一个老实孩子都给逼的说脏话了,小木头这几天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鸡米饭则不然,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它的眼睛里滑落,它有气无力的趴在小木头怀里,费了半天劲才终于叫出了一声。 “咕咕哒,熬出来啦熬出来啦!” 被小胖子“教导”了几天,鸡米饭牢记小胖子的教诲,要时时刻刻显示出自己是只鸡而不是只鸟,因此每次说话前必须先加上一句“咯咯哒”表明身份。 可怜鸡米饭本身乃是妖兽,虽然是双彩鸡但叫起来却如黄莺一般清脆悦耳,但却被小胖子逼得只能学那难听的鸡叫,叫的不伦不类的不够正宗还要挨揍。它身上的毛秃了一半,大部分都是被李初一给揍的。 小胖子深得道士真传,一手雷符用的得心应手,鸡米饭对此深有体会。 摸了摸鸡米饭,一人一鸡哀叹不休。 “熬出来啦!” “咕咕哒!” “熬出来啦,呜呜呜呜!” “咕咕哒,咕咕哒!” 身后大门吱呀一声开启,神清气爽的小胖子迈步走了出来。 今天要去挣大钱,小胖子特地换了身新衣。崭新的道袍穿在身上还真有几分出尘之意,可惜他鼓鼓的肚腩破坏了这唯一一丝仙意,反而让他更像是个混吃混喝的小道童。 看着门口一人一鸡潦倒的样子,小胖子顿时眉头一皱。 “你俩怎么这模样?这么寒碜怎么跟我出门?赶紧去拾掇拾掇,咱们马上要出发了!” 小木头和鸡米饭哪敢不应?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差点没撞在紧随而出的柳明秀身上。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胖子不满的说道,说完一指鸡米饭。 “还有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是‘咯咯哒’不是‘咕咕哒’,你猪脑子吗?再叫错就把你炖汤喝了!” 鸡米饭吓的浑身直哆嗦,挣扎着扑腾到柳明秀的怀中,趴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初一。 “咕...咯咕哒...咕咯哒...咯哒哒...” 叫了半天还是没叫对,鸡米饭都吓傻了。好在柳明秀见它可怜劝了小胖子几句,小胖子这才放过了它。 看着抱着自己的大恩人,鸡米饭感动的热泪盈眶。 “咯咯哒,姐姐最漂亮了!” 柳明秀顿时莞尔,轻轻捋了捋它的羽毛。 “我呸,这养不熟的色鸡!” 小胖子黑着个脸,琢磨着什么时候把鸡米饭的名字给落实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