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李初一哀求的看向道士:“师父,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你把幼潇封在这儿她必死无疑,你肯有法子的对不对?就像你给我的伏魔镜那样,你封了她的记忆再想法子掩盖住我留在她身上的气息,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不可以!”道士坚定地摇摇头,“我不是为难你,而是此事确实不容任何马虎。封印只能权宜之计,再牢固的封印也总有破灭的一天。一旦她身上属于你的那缕本命气息被天道察觉,天道很有可能会顺藤摸瓜的找到你,进而找到我还有你师爷,牵一发动全身,这个险绝对不能冒!实话跟你说,要不是看在她跟你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我不会封印她,我会让她形神俱灭,彻底抹去你留下的痕迹!” 道士眼中的寒芒让李初一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小胖子一时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没有特殊癖好,他知道自己有一天肯定会找个心爱的女人结婚生子,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郝幼潇他并不讨厌,甚至心底里还真的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正如道士所说,少年人的初恋很美好也很让人难以割舍,李初一的心里确确实实是放不下一个影子,尤其是孤身漠北这些年,每当安静下来时他心里就时不时的冒出那道倩影,火云坑里的短暂相处在一遍遍的回想中变得越来越美也越来越甜,也让那道倩影在心底里刻得越来越深。 这年头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很多家底丰厚的修士甚至还在私宅里藏娇过百上千,但李初一却对这种想法颇不感冒。相比花天酒地的道士他更欣赏的是叶之尘,一生只专情一人,可悲,可敬,令人叹惋,李初一感觉这样的男人才最帅气最有魅力。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成为这样一个人,但他已然将叶之尘当做道士之外第二个宛如父亲一般的人,所以叶之尘的品行自然而然的也成了他努力的目标。可道士现在偏偏就甩了这么一个难题给他,从理智上来讲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一口应承下来,毕竟郝幼潇是个大美人不说还有钱,怎么看也是他占便宜,可是少年人的懵懂和初恋的悸动总是让他有种罪恶感,感觉这么做会伤害到那道倩影,哪怕倩影主人并不在意他也如此,从这点上来说道士嘲笑他是个小屁孩儿还真没错。 低着头挣扎了半天,小胖子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这道对很多人来说可笑的想都不用想的坎儿却如崇山峻岭般的硌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沉甸甸的怎么攀越都看不到尽头。 忽然,李初一心有所感,扭头一瞧却见禁制的微光已然消散,一双熟悉的美眸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是那么的从容。 “呃...你醒啦?”李初一很尴尬,他不知道郝幼潇是什么时候醒的,方才的话她又听到了多少。想到这里他气呼呼的瞪了道士,可道士是谁,看都不看他一样就在那儿笑眯眯的看戏,浑然不觉自己就是那出难题的人。 “那个,你啥时候醒的?头昏不昏?道心没问题吧?你别害怕,天道什么的要找的是我和我师父,它不会闲着没事儿找你麻烦的,你......” 李初一尴尬的找着话题,但却被郝幼潇手一抬给止住了。 深深的看着李初一的眼睛,郝幼潇樱唇轻启:“初一,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你说什么呢,不会是刺激太大把脑子给刺激迷糊了吧?”李初一佯装轻松的笑道,可眼里的慌乱还是出卖了他。 郝幼潇看在眼里,一抹失望自美眸深处划过,随即眼睛一弯弯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冲着李初一甜甜一笑,她转头看向了道士。 “前辈,把我封印在这儿吧。” “你说啥?!”李初一一把拉住了她,“你疯了?真刺激糊涂了?这是哪儿?这他吗是玄冰寒狱,你以为寒狱关了你还能活?!” 郝幼潇没有理他,拨开了他的手,然后便一瞬不瞬的静静看着道士。 道士眼中奇芒一闪,似乎也没想到郝幼潇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惊讶的同时心里暗暗点头,对郝幼潇的赞赏和认同又多了几分。 “喂,丫头,我说话你没听见啊?你疯啦?我跟你说,别人不知道这老头我可知道,你别听他在那儿瞎叨叨,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要他愿意,他肯定有办法掩盖住你身上的隐患,他这是故意刁难我呢,你可别最跟着瞎进套儿!” 李初一紧紧地抓着郝幼潇,任由郝幼潇怎么拨都拨不开。后者见状便也不再强求,任由他这么抓着,可是眼睛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搭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道士,只是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比方才多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李初一傻乎乎的啥也没瞧出来,道士却看在了眼里,心里深深一叹。此时的郝幼潇让他看到了几分爱妻当年的影子,一般的高傲与倔强,一般的执着与干脆,想到这里道士就忍不住恼怒的看了眼小胖子,他就闹不明白了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货当徒弟,是本源初魂降生出的人就这样呢,还是宇文太洛那蠢货的基因有问题? 吗的,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喂,丫头你说话啊!” 李初一用力晃了晃,见郝幼潇还是不理他,他顿时扭头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