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上面便剑影尽散,重新化为一柄巴掌大小的飞剑凝定了下来。 桃木剑恍惚了一下消失不见,道士探手一抓将飞剑抓在了手中,五指翻飞竟是把玩了起来。封南天脸色铁青,剑诀猛催想要夺回飞剑的控制,可是全都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动静。 步调丝毫不乱,道士不紧不慢的溜达到封南天身前,身体一探脸对脸的不超过两寸,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你忘了,别在我面前轻易出手。否则,会死人的。” 声音里没有杀气,语气就跟老朋友聊天一样,可封南天的心却冰到了极点。想要后退,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僵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任由道士毒蛇般的森冷气息扑打在脸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女娃你看到了,我与她大衍相遇结下因果,看似巧合实为人为,此中有你们封家和宫家的影子,我需要一个解释。太虚宫遭大衍偷袭,除了大衍埋在太虚宫的暗子外,你们封家和鬼族也出了一份力,我替郑义那小子来向你们要个说法。此外,太虚宫的事情里你们封家和鬼族联手,这件事你别说你不知道,除了郑义以外,我自己也想问你们讨个说法。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封家竟然抛弃信守了无数万年的职责,自甘堕落到与鬼族为伍的地步了?人鬼殊途你们封宫两家叫嚣的最响,如今行此之举,莫非是活人当腻歪了,准备全族转修鬼道了?” 道士的话刀子一样的扎在封南天的心上,让他的脸瞬间涨得紫红:“不可能!” “不可能?是不可能给我解释,还是你认为我说的都是假话?” “当然是后者了!我封家世代镇守生死一线,与鬼族乃是不共在天的死敌,怎会与鬼族联手,简直笑话!” “可是笑话已经发生了,我亲眼看见的,莫非你认为是我眼瞎了?” “你...!” 张口欲骂,犹豫了一下又忍了回去,封南天喘着粗气问道:“我封家的人呢?你把他们找来我亲自问他们,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怕是找不来了,全都搜魂搜死了,一个个的嘴真硬。”道士似惋惜似赞叹的摇摇头。 封南天再也忍不住了,大怒道:“你杀了他们?!死无对证,杀人灭口,你这是栽赃!” “我呸!老子想灭谁向来是直接动手一路平推,你觉着我有必要玩栽赃这么幼稚的手段吗?” 喷了封南天一脸的唾沫星子,道士抹抹嘴道:“魂是我亲自搜的,可惜什么也没搜出来。你们封家可以啊,这识海整治的跟雷区似的一碰就炸,噼里啪啦的放爆仗一样,你们封家也开始玩大衍那一套,开始弄敢死队了?” “我...” “好啦,别你啊我啊的了,看模样你小子也不知情。走吧,带我去找你们家主,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封家是谁那么大胆子,搞太虚宫不说,他吗的连老子也敢搞,活腻歪了!” 甩手将飞剑扔回了封南天怀里,道士拉着他便向封家本宅飞去。 封南天想反抗,可道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连他也给制住了,无奈之下只能任其小鸡仔一样的提着一路风驰电掣,心里反复琢磨着道士的话。 封家跟鬼族联手,乍听不可能,可道士向来不打诳语,此事莫非是真的? 前阵接到消息说太虚宫遭袭,可详情却并未知晓多少。除了大衍出兵过万以及蛰伏数百年的衍岭皇亲弟宇文太浩以外,其他的情况一概不清。 本以为此次前去的族人一直未归是因为战事耽搁了,在太虚宫休养伤势呢,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此次前去的人竟然全都死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戴上了一个帮凶的帽子,封南天乍闻之下怎么也难以接受。 不理封南天,道士以实际行动实践着自己的诺言。 反正封家的人已经发现了,也没必要隐匿行踪了,索性一路平推。 什么封禁什么禁制,通通都是一掌抹平。一掌解决不了的就多来几掌,所过之处移山倒海狼藉一片,丝毫不顾及封家的人就在身边怒目而视。 直到距离封家府宅千里左右,他的速度才慢了下来。封家能镇守生死一线自然不是吃素的,本宅周围的这片地域,封禁的厉害程度他也得小心应对,否则一个不慎便会吃了大亏。 琢磨了一会儿后刚准备动手,一声长笑却让他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不知天一道尊驾到,封某有失远迎,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话音未落,一群人御空而至。 说话的中年人看着有些眼熟,道士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儿见过此人。 “你是谁?” 抱拳拱手一礼,中年人恭声道:“晚辈封子轩,乃是封家现任家主,家父正是前任家主封道林!” 说完看了眼紫鸢,封子轩眼现复杂之色:“封子涵是我亲弟,我是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