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火,先说来听听。” “非也,前辈误会了。晚辈下面所说的事乃是封家的秘闻,连我三叔南天都不知晓,封家知晓此事的不超过五人。晚辈想请前辈承诺,无论结果如何,此事都绝不外泄!” “秘密啊?行,我最喜欢听秘密了!” 道士眼神一亮,挥手超四周打出数道印诀,最后又冲屋顶摇摇一指,洒落的柔光微微一暗旋即便恢复了正常,可封子轩的瞳孔却缩成了针状。 他是封家家主,从小就修习各种封印和禁制。道士这几手在他人眼里或许没什么,可他却瞧出了里面的高明。鬼画符一样的几下指点,殿中的各种封禁不但更完善了,以封禁为基点连接而成的七重法阵也被融合成了一重。看似层数少了,可他却知道这一重阵法的威力要比原来的封禁高了近三成,而且整合化一更为凝实。 如果说原来能让一个飞升后期的高手无能为力,现在则是能挡住一群。现在的大厅可谓固若金汤,外人一时片刻的根本强攻不进来,里面的所有声息波动也传不出去。 道士的眼力和手段震到了他,同样也让他暗生警惕。 看破封禁加以修改,封家的秘技会不会外泄暂且不说,他的小命已然捏在了道士手中。 改动封禁的同时道士也自然而然的夺去了封禁的控制权,若是想要杀他的话道士都不用动手,只需要一个念头,他便会被自家的封禁活活镇死。 “放心吧,我只是动了里层的封禁,防止有人偷听,外层主体我没碰。” 道士的安慰没有让他有丝毫放松,牵动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封子轩转口道:“前辈多虑了,晚辈没有怀疑前辈,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顿了顿,封子轩脸色肃然。 “说子涵前,晚辈有一事需要向前辈致歉。前辈猜得不错,家父的死确实不是道心崩溃,他是被人侵蚀了神魂不得已才自斩而亡!” “侵蚀神魂?” 道士眼神一闪:“是夺舍,还是神魂被吞?又或者是...魂奴?” “都不是。” 封子轩摇头,脸色变得古怪,似乎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 “怎么说呢,家父的神魂未变,甚至损伤都没有,可是他的人却变了。也不能说是人,这么说吧,他的外表、气息、法力、神魂波动乃至全部都没有变化,可是他却不是他了,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个人占据了他包括记忆在内的一切,无论从内还是从外他都是我的亲生父亲无异,可是他对事物的认知和处理的方法却跟我父亲大相径庭,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怎么发现的?”道士皱眉问道。 “不是我发现的,而是父亲自己告诉我的。” 叹了口气,封子轩道:“开始时我以为家父是伤心过度这才有些失常,所以并未在意。可是后来有一天,家父竟然亲自指派二弟带人外出巡防,所指派的地点也不是生死一线,而是鬼域一侧的一处鬼巢。清剿鬼巢的任务平时也有,但每次都是族中长老带队,不但人马齐备,而且至少需要两位以上的飞升期高手坐镇。我二弟虽然天资不错,可那时不过二劫的修为,仅仅带着三个渡劫和十几个道胎,飞升期一个没有,家父指派他这种任务那不是巡防,也不是讨伐,而是送死!” “我感觉事情不对,想要劝阻家父,可家父却说这次去的只要目的是暗中侦查,查明那处鬼巢的具体情况。后来我多劝了几句就被家父骂了出来,而后子齐就带人离开了,再之后...唉......” “子齐死后,当时在场的其他族老也感觉不对了,可一来没有生还者佐证,二来子齐乃是家父亲子,家父不可能有害他的理由,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只当成了一个意外。可后来,这些在场的族老都因各种原因先后死去,没死的也跟家父一样变了一个人似的。直到有一天深夜,家父将我叫到了一处偏僻之地说是有事要让我知晓,结果到了之后我才发现到场的不光是他,还有其他那些古里古怪的族老,他们一言未发直接开打,我惊骇之下只能拼命自保!” “好在关键时刻,家父忽然清醒了过来,他跟我说他的神魂被什么东西侵蚀了,让我自己多加小心,然后便将我甩向了远处,自己则自爆丹田拖着其他族老一起同归于尽了。封家闻讯赶来的族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怕族中人心惶惶,也怕打草惊蛇,所以便将家父的死因盖下了,只跟他们说家父伤心过度道心溃散,前来救助的族老也没能救回他,反被他给牵连了。好在我是长子,平时又颇有威信,族人这才没有起疑,可是我的心却再也没能安稳过。” 说到这里,封子轩眼神一凝,直勾勾的看着道士。 “前辈,你见闻广博,晚辈想请教一下,这天底下有什么方法,能将一个人的灵魂变成另外一种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