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的早晨有些冷,今天的贝内特城堡十分的繁忙,早上起来后,仆人们忙着把马车清洗干净,拉车的两匹驽马也喂食了大豆,并且在马身上挂上天蓝色的装饰挂坠。而待从们则修整兵器,清理各自的皮甲,靴子,贝内特骑士的战马也被他们仔细地梳理了一翻,换上了华丽的马鞍。 等亚伯带着仆人把自己的箱子从房间中抬出来时,一支由6名长枪兵组成的贵族仪仗,一架虽不华丽但是非常干净的马车组成的队伍已经等候在城堡前。 长枪兵身上穿着统一的天蓝色布甲,脚上是半高的皮靴,头上是一顶天蓝色的布帽,手持着三米长枪,全身的装备只有这三米长枪才是真正的军用品,其它都是城堡裁缝自制的,布甲最多能让中箭的待从更容易地从身体中把箭取出,并不能低档住箭支,更别提那顶防寒用的布帽了。站在最前面的两名长枪兵的枪尖处,挂着两面旗帜,上面的图案正是贝内特家族的荆棘盾牌图案。 马车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把窗帘和门帘也换成了天蓝色。天蓝色是荆棘盾牌纹章的主色,所以在正式场合里,城堡众人的装饰都以天蓝色为主。 正在亚伯把箱子装上马车的时候,父亲贝内特骑士骑着战马从城堡中出来了,后面跟着满眼都是泪水的母亲娜拉,大哥则在一旁扶着母亲。 贝内特骑士显得十分庄重,身上闪亮的银白色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每一片甲片都反射出道道寒光,头上并没有着头盔,头盔、盾牌和大剑都挂在马鞍的一侧,头发简单的束成了马尾形,寒风吹过,头发随着寒风不停地风舞。 挂在马鞍最外面的盾牌,天蓝色的荆棘盾牌纹章覆盖着整个盾牌,和天蓝色的大剑剑鞘相映成辉。 母亲没有说话,仿佛昨天一晚上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一样,只是这样看着亚伯,就象看着世上最美的珍宝。 大哥扎克知道总有一天亚伯会离开城堡,这是传统,没有人会违背,所以平时他总是关心和爱护着自己唯一的弟弟,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扎克走到亚伯面前,一把把亚伯抱在怀里,力气大得连境界和他一样的亚伯都感到了压力。 “记得有空就回来,这儿是你的家。”平时话很多的大哥这会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深情的一句就让亚伯本来已经平和的心差点失控。 冬日上午的阳光并没有让人感觉到温暖,风有些大,队伍中纹着家族荆棘盾牌图案的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亚伯并没有坐进马车,而是骑着那匹已经快三岁大的驽马上跟在队伍中间,父亲送的那套镶铁皮甲太大了,这会儿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内衬着羊毛的牛皮甲,背上背着是一把轻长剑,这把剑的重量其实对他来说已经太轻了,父亲送的这件礼物相对于已经四级的他来说不太实用。 亚伯回头看着还在城堡前目送车队离开的母亲娜拉以及扶着她的扎克,马上又转过头来,他怕再回头,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离开时车队的人并不多,因为要留下一部分待从和守卫,所以只带了6名长枪兵,一名车夫,加上贝内特骑士和亚伯,一共9人,上次随亚伯去利堡镇的待从诺曼在贝内特骑士离开城堡后,作为领地第二高手,要留下来保护城堡。 这里说明一下的是,骑士作为最低一级的贵族,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来做骑士的待从的,忠诚、可靠、武力强大、身份不能低微这些都是重要的条件。 象诺曼在贝内特家族中一样,从战场就跟随着骑士英勇作战的他,在他的忠诚被骑士认可后,从家族传承中找出了战士秘术传授给他,让他成为正式战士,并把他的身份从普通的卫兵升级成为身份高出一般平民的骑士待从。 而很多的流浪骑士都想找机会成为一名封地骑士的骑士待从,从这就可以看出骑士待从的身份,要知道在骑士待从付出了他的忠诚后,骑士要负责待从的所有支出,包括武器、护甲还有待从家庭的安置,所以说不管是待从本人还是骑士都对收录一名待从都是要慎重又慎重,也许在下一次作战时,这名待从就会救了你,或者害了你。 车队整整行进了六个小时,除中午时车队休息了半个小时外,其它时间都一直在行进,一路上没有人不开眼的来打扰一支由骑士带队的贵族车队,就是那些猛兽也会感受到贝内特骑士那如一座休眠的活火山,随时都有爆发出巨大破坏力的情绪,而绕开车队。 这是亚伯离家最远的一次,不管是记忆中那11年,还是自己来到这世界的近2年时间,因为是冬天,路上的景色并不吸引人,只有一些常绿的植物点缀在灰暗的土地上。 还好没有下雪,这些土路虽然人和马走在上面有些尘土,但是总比下了雨或雪后的泥泞要好多了,亚伯听说在那些繁华地带的道路,地上都是大块的岩石铺成的,这让他想起了地球上的水泥马路。 亚伯想到如果把水泥制出来,这些道路就可以变成和那些岩石铺就的路一样的坚硬了。拍了拍自己的头,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发明创造了,没有实力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家族的,就如同被贝内特骑士束之高阁的城堡引水系统。 作为一名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亚伯明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