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观众看到以小飞为首的二代们和老炮儿约架,还觉得挺期待的。 毕竟影帝潘毅之前手拿两把军刺,一身腱子肉的形象实在是太有男人味了,很期待这些老炮儿要是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很明显,接下来的剧情让大家的期待值落空了,因为这些六爷曾经的兄弟们,连信都懒得看完,怎么可能还会来茬架? 如果不是因为晓波的缘故,六爷也不会那么做吧。 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模样了。 而六爷,也早就不是当年的六爷了。 当年赫赫有名的顽主,现在不过是个为儿子奔波的沧桑老人罢了。 大家现在除了期待最后的茬架之外,还期待着父子俩的和解。 按照常理来说,父子和解是肯定要拍的剧情,主要就看导演怎么拍才能显得不矫情。 最主要的是,导演还是路小苏,演儿子的也是他,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亲爹拍,那就让大家不由得更加期待了。 后来,晓波被人偷偷放了出来,他听了霞姨的一番话,知道六爷为了赎他,连房子都抵出去了,这个叛逆少年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他和六爷在小餐厅约了饭,拿了一瓶酒,给二人互倒了一杯。 他举起杯子,撇过头去,眼睛盯着地板,道:“就算我道歉了啊,以后咱们相互理解。” 很真实。 这年纪的大男孩,还好面子,哪怕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拉不下脸。越是亲近的人,越说不出心里话。 六爷抬起酒杯,在碰杯之前,他看着晓波举得高高的酒杯,沉声道:“杯子低点儿,没大没小。” 能听得出来,他话语里其实也带着一丝喜悦,对于儿子得和解,他心里可能早已乐开了花,但还是要拿捏足了那一份老父亲的架势。 晓波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地板,手中的酒杯却是降了降,降到了比六爷的杯子低一些。 二者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好似皆大欢喜,可是父子二人聊着聊着,又聊崩了。 现实中多的是这样得父子,尤其是儿子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之后,和父亲聊天,总能聊着聊着就吵起来。 “横不能让我这个当爹的给你磕一个吧?” 看着头发都已经白了的六爷说出这句话,只觉得越发心酸。 所幸啊,父子二人最后聊到一起去了,晓波说他想开家酒吧,六爷说要不就叫聚义厅,中间再摆把太师椅。 听着自己老爹老土而又落伍的话,晓波无奈而又觉得好笑。 这一次,他没有顶嘴。 由于父子二人喝了酒,就打车回家了。 出租车上,放着歌。 这是路小苏加得一段戏,而出租车上的歌,则是他给这部电影写得插曲,叫《父亲写的散文诗》。 原唱叫许飞,她唱的是女儿版。 而路小苏录制的这个版本,是李健在《我是歌手》上的翻唱,改成了儿子版。 毕竟他唱女儿版的话多怪啊。 本来很多观众来看这部电影,就是被路小苏写的那一首主题曲《曾经的你》吸引来的。按理说,电影还该有插曲才对,可一直没有公布和上传,原来是藏在影片里。 简单的歌声传出,以讲故事般的写法写出来的歌词,却格外的走心。 从歌词上可以看出,这首歌写的是父亲对自己的爱与责任,以及子女发现父亲已老,时光流逝的无奈。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年代感很强的歌词,把那些年纪稍大一点的观众,一下子就拉到了童年时光。 那个时候还有露天电影,家里也有缝纫机。 那个时候的父亲啊,好像是万能的,好像什么东西都能修,什么东西都会修。 在那个年代,父爱体现的形式多种多样。 可能是为了家庭的收入,他熬夜修好的缝纫机。 可能是一辆载你上学的破永久自行车。 可能是大雪天里,他冒着风雪去银行给你打生活费。 也可能是无数件他默默做的你不知道的事。 仅仅几句歌词,就感觉画面感极强。 “这是什么歌?”这个念头在无数观众的心中升起。 一些路小苏的歌迷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这是路小苏得歌声,所以说……这是一首新歌吗? 出租车上,喝了酒的父子二人静静听着车里放着的歌,他们都看向窗外,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歌声还在继续,而接下来得歌词,彻底扎入了无数人的心。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父亲是一家之主,户口本上,他是户主。 这样得身份,也代表着他要背负的责任。 母亲的爱是体现在细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