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夫人的话,沈思思站在一旁,默默流泪,小脸苍白的紧,那单薄的身子仿佛风吹了就要倒一般,很是可怜。 周围有许多围着看热闹的,一些男子便有些怜惜沈思思。 将军府的管家从门口探出头,瞧见是沈思思祖孙俩,冷笑起来:“我家小姐的女儿只有一位,那就是倾云小小姐,这位又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顿时哗然,这话,什么意思!? 老夫人对上管家的眼睛,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老脸一红,心中不禁暗骂,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竟然也不懂吗,她面上有些慌乱,赶忙转移了话头:“我要见韩氏,你们将军府就是这样的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吗,客人来了就把人拦在门口。” 管家撇撇嘴,不耐烦的走出来:“客人?今天可没有接到什么拜帖,不知你是哪门子的客人。” “我好歹是韩氏的婆婆,你个刁奴这是什么态度!” “这位老夫人,我家小姐已经与国公爷和离了,哪来的婆婆,你怕是找错了地方,还是请你离开吧。” “好,好得很,你们是翻脸不认人,可是思思呢,思思可是韩氏的女儿,就算和离了,总不能就不管了吧。” 管家冷笑:“我已经说了,沈思思不是我家小姐的女儿,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竟然还敢上门,真是脸都不要了。” 说完之后,看都懒得再看她们,直接进了府邸关上了大门。 老夫人脸色青红交加,眼底浮现出恨意。 她转身面对着围观的人,面容悲呛:“韩氏嫁进国公府十几年,都没有生出过一个儿子,更以身体虚弱为由,长期不让我儿留宿。偏偏我儿对她情深意切,立誓只有她韩柔一个夫人,十几年了,大家可以想想,我儿对她真是仁至义尽!” 众人一片唏嘘之声。 大家交头接耳,男人们都纷纷同情起沈之峰来,堂堂国公爷,连个继承家业的儿子都没有,还得每天独自睡着冷被窝,这也太惨了吧。 就连一些女人,也声讨韩氏太过骄纵、不会服侍男人,不懂珍惜。 “哎,这也就是将军府的小姐,这要是换了别的女子,早就被休咯。” “听说这韩氏极美,红颜祸水,想必是将国公爷给迷住了。否则这么多年,能甘心守着她一个人吗?” “哈哈有道理,我要是国公爷,不得娇妻美妾、左拥右抱嘛。” “所以你不是啊,我要是能嫁给一个对我一心一意不纳妾的男人,那真是此生无憾了,定然与我的夫君和和美美。” ...... 老夫人接着说:“之前,韩氏要和我儿和离,我儿不愿,想要留下她,韩氏竟然直接拿着鞭子鞭打我儿,我儿被逼无奈,没办法只得答应。没想到走的时候,韩氏还把家里值钱的物件统统搜刮走了,眼看着孙女还有几月就要出嫁,连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来,这才上门商讨,竟然门都不让进,这就是将军府的做派!”.. “大家给我评评理,就是和离了,难道就可以不管自己的女儿了吗?为了不拿嫁妆,竟然连女儿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了。” 老夫人哭诉着,直把韩氏抹黑成了个心冷绝情、仗势欺人、六亲不认的。 沈思思也是越来越伤心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拉着老夫人的衣袖:“祖母,我们势单力薄,孙女不愿你为我受辱,还是走吧。” 原本韩氏和沈之峰和离的事情,大家就十分好奇,却又不知道缘由。此刻见到孤苦无依的祖孙俩,又听了老夫人这番言情恳切之词,众人都不自觉的偏信看着更弱小的一方,纷纷咒骂起来。 “天呐,将军府也太欺负人了吧,行事竟然如此霸道?” “这样的女人应该被浸猪笼才对!” “是呀,我从没见过如此黑心肠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还什么将军府的小姐呢。” “哎,真是可怜了国公爷的一番真心啊。” ...... 有那年轻气盛的,当即也帮老夫人高喊,让韩柔别躲在府里,出来见人。 看到这样的场景,老夫人的心里终于长舒一口气,该死的韩氏,就让你被所有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看你还敢趾高气扬,非让你哭着来求我。 消息传回国公府,珍珠急了:“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老夫人也太会颠倒是非了吧!为了要钱,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倚翠脸色也不好看:“必须要澄清才行,不能让夫人就这么被冤枉。” 沈倾云正在写字,下笔一顿,一个弯钩写完收笔。她拿起宣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眼眸中暗流涌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珍珠不安的走来走去:“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