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他不是我的父亲,那他是谁呀。”沈倾云走上前安抚地扶住了老夫人,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沈之峰,十分悲伤的模样:“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王姨娘,你来处理吧,我扶祖母下去休息,想必她是太伤心了。” 王青蕊瞧见沈倾云黑黝黝的眼神,心中一悸,明白了她的意思,趁着嬷嬷没注意摆脱了束缚,从地上直接爬了起来:“是,老夫人这是伤心过度,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老夫人反抓住了沈倾云的胳膊,带着她走到床边:“倾云,你来看,你爹的左手有一块胎记,这是个冒牌货,肯定是王姨娘杀了你爹,才找了这么个人过来妄图以假乱真。” 沈倾云似乎是有些害怕的,草草地瞧了一眼,对着老夫人哄道:“祖母,胎记不是在那吗。如果是王姨娘找了个冒牌货,又怎么会又杀了他呢。哎,我扶你下去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慢慢说,好吗?” “不是的,那胎记是假的,假的!” 沈倾云却不管她再说什么,示意珍珠上前,两人一起扶着老夫人要把她往屋外带。 那嬷嬷也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眼里床上那位不就是沈之峰本人吗,此刻站在原地看着老夫人这样,眼眶不禁红了,老年丧子,怪不得老夫人会如此的。 看到大家都不相信她说的,老夫人嘴唇哆嗦着,眼泪直流,眼角瞥见王青蕊站在那一脸的得意,心中顿时升起熊熊怒火。 “啊!” 王青蕊一声尖叫,就见老夫人突然扑到她身上,手掐住了王青蕊的脖子,恶狠狠的表情仿佛索命的厉鬼:“我要杀了你这贱人给我儿报仇!” “快,还不拉住老夫人!” 此刻王青蕊也是反应过来,伸手去扯老夫人的头发,直把她扯的头发散乱,但是她就是不放手,掐的王青蕊直翻白眼。 沈倾云一声厉喝,旁边的下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上前拉架。 好不容易把两人拉开,老夫人喘着粗气,精疲力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惹的一众丫鬟惊呼起来。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老夫人抬下去休息了,王姨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捂着脖子惊魂未定的样子。 沈倾云屏退下人,走上前问王青蕊:“是你下的毒吗?” 王青蕊捂着脸摇摇头:“大小姐,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害死老爷,这对我根本就没有好处。” “那小秋是怎么回事?” “小秋......”王青蕊咬咬牙承认了下来:“我只是想给老夫人下药,让她躺在床上,没有下害死人的毒药啊。小姐,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老爷死了,我自己也惊呆了。” 沈倾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她派人给府医送了笔银子:“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 府医掂量着沉甸甸的荷包,看着沈倾云冷淡的脸愣了愣,心领神会:“老爷突发心疾,来不及救治,与他人无关。”M.. 沈倾云笑了笑,见此,府医松了口气,行了一礼,替老夫人开了安神药后便走了。 “珍珠,按照该有的形制去准备吧。” “是,小姐。” ...... “沈之峰”死了。 这个消息传出去,一下子便震惊了许多人。 韩柔听闻之后,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陈嬷嬷以为她伤心,出言安慰:“小姐,都和离了,管他是死是活,再与咱们无关了。” 在陈嬷嬷的心里,这不过是恶有恶报罢了。 “放心吧,嬷嬷。”韩柔苦涩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感慨,世事无常,人一死,生前的爱恨情仇、金钱地位又算什么呢。我们能做的,便是当下顺心活着。” 她只是很担心倾云,而且突然很想见萧诀,想看到一个平平安安的他。 国公府的灵堂支了起来,四周都挂起白色的帷幔,一些人来悼唁,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看好戏的态度罢了。 老夫人发起高烧,整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起不来,对此,众人表示理解,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倒也无人去在意。 王青蕊表面整体哭哭啼啼的去服侍,手把手的喂药,很是关切的样子,实则看到老夫人每日喝着加料的汤药,真是心中痛快极了。 沈倾云并没有干涉她做的这些,毕竟她可也想在这段日子闹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沈思思穿着孝衣,跪在灵堂哭了许久,她是真的伤心,但也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已经嫁给了江临,否则可就难办了。 而这段时间,真的沈之峰和江侯夫人一直被看守在乡下的院子里,吃穿用度都按着寻常百姓的来,沈之峰从一开始的绝食和反抗,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