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看到江临眼中那扭曲的不甘也被吓住了,瑟瑟地不再敢说话。 对于江临来说,看到沈倾云越来越好,比侯府落魄更加让他难受。难道重生了就要换沈倾云把他踩在脚下吗,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沈思思,前世沈思思背着三皇子私会江临,今生却是又背着江临私会三皇子。 江临狠狠赏了她一巴掌:“你就这么贱,非要到外面找男人!” 沈思思捂着脸痛哭:“临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 只是不愿意看到沈倾云坐上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罢了。 “你也恨她,对吧?”江临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思思:“既然如此,就毁了她,让她来侯府做妾,你做正妻,如何?” 沈思思的嘴张了张,惊愕得说不出话:“这怎么可能,她不会来做妾的,而且,难道你要与三皇子殿下争吗?” 这句话似乎踩中了江临的尾巴一般,他面色阴狠地看着沈思思,心中想的却是:如何不能争,前世沈思思就是三皇子妃,如今还不是任由自己打骂。 “让我好好想想。”丢下这话,江临转身离开了。 沈思思身子一软,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感受腹部的疼痛,她大声叫着:“府医,快喊府医来!” 但孩子终归在这些日子的折腾下没有保住。 看到她这样,柳姨娘心中莫名唏嘘,一时间侯府又沉寂了下来。 案子被判决以后,朝廷给了苏依依一大笔银子,这笔银子足够她安度下半辈子,然后让她出了宫。 苏依依站在人头涌动的街口,看着大家打量她的目光,也不遮掩脸上的疤痕,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一直走到护城河边。 看着手中的银两,她自嘲一笑,双目紧闭整个身子朝着河水倒去。 寒霜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带离了河边,苏依依睁开眼瞧着面前的女子,苦笑起来:“别救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寒霜轻声说道:“我家小姐想见你。” 苏依依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是谁,但横竖她只剩一条命,便跟着一路到了听风阁。 雅间内,她看到了面前的女子,她穿着散花水雾曳地裙,裙边勾调着金丝暗纹,雪缎腰封勾勒盈盈一握的腰线,上面挂了个花鸟纹镂空香囊禁步,缀着流苏,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这样的一身衬托出沈倾云气质绝俗,肤若凝脂,那双眼清亮却深邃,仿佛随时将人看穿。 苏依依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她,只心中由衷赞叹道人外有人,曾经她在平德县已经是艳冠四方,却丝毫不能与面前的女子争辉。 “不知道小姐找我有何事,关于平德县的事情,能说的,我早已经说过了。”苏依依揪着衣裙,忐忑问道。 沈倾云浅浅一笑:“苏姑娘,你不用紧张,我只是佩服你的坚毅,所以才想要见你一面,不知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寒霜站到了沈倾云的身后,低声附耳说了句话,沈倾云神色未变,等着苏依依的回答。 苏依依心中苦涩,她眼眶红了红:“冤案已破,小女已经无甚牵挂,何不了此残生。” “苏姑娘没有想过找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吗?其实我幼时也被拐走,后来才回到了京都。”沈倾云坐到窗边的椅子上,示意苏依依也坐下来。 苏依依听到沈倾云所说,有些惊讶:“那小姐,你的父母可期待你回来,我...我如今这样,恐怕就算找到了,也不会被人所喜吧。” 或许是有相同的经历,苏依依便对沈倾云有了莫名的亲近,说话也更真挚。 她毕竟在青楼待过,已经是不洁之身,又毁了容,因此从未动过寻亲的念头。 “天下父母各有不同,父亲虽对我不喜,但是幸运的是,母亲十分怜爱我。”沈倾云替苏依依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此事自然是看苏姑娘的意愿,如果苏姑娘无处可去,这听风阁也可落脚,不知姑娘可愿意?” 苏依依呆愣在原地,声音颤抖:“可,我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 “无妨,有人会教导你。”沈倾云啜饮一口这碧潭飘雪,齿颊留香,面容在热气中更添了朦胧之美:“当然,全看苏小姐的意愿,我只是很欣赏苏小姐的为人。” 苏依依也喝了一口茶,清香的茶气却仿佛萦绕在心口不散。 半晌,她跪下来,言辞恳切:“我愿意留下来,谢小姐收留之恩。” 寒霜将她扶了起来,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正是文娘,将苏依依带下去梳洗安置。 “小姐,为何要收留她呢?”寒霜不解问道。 沈倾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