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不仅没有引起在场人们的同情,反倒是让围观的人骂的更厉害了。 “丧心病狂,自己有孩子,还忍心拐别人的孩子!” “还有脸说呢,造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呢!” “这是左脸贴右脸,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个千刀万剐的!” “呸,这样的就该绝代!一窝耗子就没一个好种!” “就是,一窝大损贼,留着继续作损呢,啊?” 春花往珍珠爬过去,被捕快按在了珍珠的脚边,她哭着挣扎大喊:“姑娘,是我对不起你,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不想做的,求您求求情吧,我不想死!” 说着,她又开始大骂起那个男人,说自己都是被他胁迫的。 那男人愤恨地盯着春花,可他似乎哑了嗓子,嘴里呜呜咽咽的,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瞧他目眦欲裂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外面的百姓们群情激愤,叫喊着恨不得叫两人被当场行刑。 倚翠的裙子都被她扯皱了,咬咬牙还是站了出来,指着地上那男人道:“县令大人,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寻人时曾经看到过两人推着板车,除了这个人,还有一个男子,想来应该是同伙!” 沈倾云和珍珠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但倚翠满脸通红,愧疚地不敢去看她们。 陈县令认真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看错?” 倚翠肯定地点点头:“没看错!” 此话一出,一直吵闹的春花和那男人都僵硬地安静了瞬间。 愣了一下,春花赶紧急切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没有同伙!” 她怒视着倚翠尖声斥责:“你胡说!” 可她这个欲盖弥彰的反应,反倒是让人觉得有猫腻。 但是不管县令怎么审问,春花都死死闭上嘴,再也不肯交代一句话。 一个能让她如此维护的同伙,沈倾云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她靠近倚翠轻声问道:“你那天看到他们的脸了吗?” 倚翠点点头,不敢直视沈倾云的眼睛:“对不起,小姐,都怪我不够警惕。” 沈倾云认真说道:“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因此心中担有罪责。你仔细想想,另外一个人什么年纪,两人长得像不像?” 珍珠也凑过来鼓励道:“倚翠,你别怕,我不会怪你的。你快想想,若是能想起来,抓住犯人,你就立功啦!” 倚翠看着两人澄澈的眼眸,的确没有半分对她的埋怨,眼眶又止不住酸软起来。 她沉下心仔细回想那时,那两张望过来的脸。 “小姐,我当时太慌乱了,不记得具体长相。但是两人确实很像的,另一个男子看着就十几岁的样子。” 沈倾云点点头,对着一旁的陈景书说道:“陈大人,我怀疑同伙是他们的儿子。” 陈景书朝那边看去,春花正在挨板子,那厚板子一下一下地打着她的臀部,发出沉闷的声音,她嘴唇咬的都出了血,就是一句话都不肯招。 “沈小姐,我想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我会顺着这个方向去查的。” 因为有了同伙这件事,这案子暂时被搁置下来,先不予行磔刑。 不过两日,陈景书便将剩下的那个同伙抓住了。 正如同沈倾云猜测的那样,那人便是春花的儿子。 对此,百姓们欢呼雀跃,有人讽刺道:“她不是担心她的孩子吗,这下好了,一家人一起上路,整整齐齐的。” “果然是一窝坏种。” 等到行刑那天,三人被游街示众,砍头前,他们的脸上身上全挂着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液,死后被大卸八块,丢在了乱葬岗里。 见到她们伏法,沈倾云也准备带着珍珠倚翠她们早些回到京都了。 原本想的是可以顺路游山玩水,经过了这件事后,却都没有了那份悠闲的心思。 临走前,沈倾云和陈景书又见了一面。 他们约在一个茶楼的雅间,放下竹帘,室内隐隐还能听到外面一楼聊天听书的喧哗声。 其中不乏有人谈及这两日抓拐子的事情,对陈景书大加称赞,直说县令大人有个好儿子,以后定然能够为民造福。 沈倾云自然也听到外面的话,抬起茶杯浅浅一笑:“陈大人,恭喜你此次又破获了一案。” 陈景书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因为喝的太急被呛到,狼狈地咳嗽了几下:“沈小姐,其实......” 他摸了摸身上湿了一小片,有些尴尬地擦拭着。 沈倾云递上一方素白的手帕,料子很软,不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