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苟看着碗中活生生,还在蠕动的蛔虫。 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觉胃中翻涌,心中恶心,脸色煞一下就白了,连忙摇手,命令楚天玄不要靠近。 “快将这腌臜之物移开,不然本秀才杀了你。” “哼,就你还秀才?出尔反尔,说出来的话如同放屁,臭不可闻。” 楚天玄可一点不给他留余地。 怎么难听怎么骂? 这不光是替自己骂的,更是替姐姐楚幼微出气!她可是差点丢了性命、死在这个人渣手里。 这时楚幼微也穿戴整齐的,从里面出来。 与之前比较,小腹明显变小,几乎趋于平坦,想必只要再调养上两三日,便能彻底恢复。 众人啧啧称奇,看向楚家姐弟的眼神,不由的都高看了几分。 “真的是肚中有虫,不是行了苟且之事,未婚先孕!?” “我就说吗,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拿清白开玩笑呢。” “这个严公子当真是个混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未婚妻子沉湖,定然是包藏祸心。” ...... 舆论反转,所有观堂之人,各抒己见,将严家主仆骂的狗血淋头、抱头鼠窜。 楚天玄冷眼旁观,心中耻笑。 刚刚就是这帮人,差点成了帮凶,嚷嚷着对大姐要杀要剐,要不是自己精通医术,恐怕就要蒙冤赴死了。 现在倒好。 眼前不对,调转矛头,反过来辱骂严家......简直就是墙头草,两边倒。 属实是太不要脸了。 楚天玄是不会感激他们的。 “既然是个误会,那我便不再追究,告辞!” 严苟被骂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说完转身就想要走。 但楚天玄岂能如此轻易放他离开? 他这个人渣,差点杀了他姐,轻飘飘的一句误会,便想要搪塞过去,天下哪有这等美事啊! “谁说事情就这样算了?” “你还想怎样?难道还想我低头向她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衙役干嘛?” 楚天玄呸了一声,他可不稀罕对方的服软,况且也并非真心悔改。 在县衙可是他的主场,严苟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不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了。 “难道你还敢打我不成?” “你可要想清楚,一个月后,你姐姐可是要嫁进我严家的,你现在把我得罪的狠了,她怕是以后日子不会好过。” 严苟看着楚天玄磨拳搽掌的噬人模样,不由地双腿战栗,偏偏口不饶人,言语间企图继续恐吓他。 这怎么能忍? 楚天玄看了一眼宋士杰,只见其转过头去,故意视而不见。 明摆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苟要怪就怪自己,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居然当着知县的面威胁受害人。 简直找死! 楚天玄嘴角勾笑:“看来这个知县也是个身具风骨之人,欠他一次。” 一个踱步,欺身上前。 在严苟没有反应之前,两手抓住对方一只手,然后全身快速旋转,在剧痛和身体关节、身体旋转的动作下,将他猛的按倒在地。 可笑严苟居然还想挣扎。 这可是楚天玄前世,警用的擒拿术。 是利用杠杆原理,扭曲韧带因此带来剧痛,令罪犯瞬间丧失行动能力。 “好一招擒拿手法。” “不亏是总捕头的儿子。” 宋士杰和衙役们见状,纷纷暗自叫好。 “公子......”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严家恶仆见严苟被打,本能的想要动手。却忘记了这是在县衙! 还没冲上来,便被宋士杰一声厉喝声震慑。 “住手!这可是在县衙,严家之人都是如此不知进退吗? 来人,将冲撞公堂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丢进牢房反省十日。” “是,大人。” 恶仆一听要被抓去坐牢,顿时就嫣儿了,哪还敢跟衙役动手? 只能乖乖的被拿下,送进牢房。 见手下被抓,严苟心电急转,很快便想明白了,知道宋士杰是有意为之。 这是打算杀鸡儆猴,严惩严家来向黔江县的其他世家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