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上的精液应该是方敏东的,血迹可能是田丽丽的,因为汪水旺说方敏东除非和田丽丽走得近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女性和他关系亲密,方敏东非常注意形象,从来不和高岗村的妇女密切来往,尽管有些少妇会对方敏东表达好感,但都遭到方敏东沷冷水。 吴江和车晓林再次来到田丽丽家,问她是不是经常去方敏东的卧室聊天?田丽丽微微吃惊:“你们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们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吗?”她极其敏感,也许被丈夫抛弃的人都有敏感的神经吧? “不是,我们听到的都是你和方敏东情同姐弟的好话,但是,我们在方敏东的床垫发现了许多血迹,如果你经常去坐在他床上聊天,又刚好来月事,侧漏在他床上……” “哈哈哈,这是不可能的,别说我极少坐在他床上聊天,即使我经常坐在在他床上,也不可能侧漏在他床上,因为我不能生育,就是因为极少月经,而且在我和前夫离婚那年已经绝经了,所以我前夫要和我离婚,不信你可以去县妇幼医院查看我的病历……哦,我去把以前病历给你们看看。” 她站起来,向卧室走去,一会儿便拿出一大叠病历交给吴江。 田丽丽叫吴江从1991年的病历看起,因为她就是在那年绝经的。吴江看了田丽丽那年的三个不同医院的病历,都证明田丽丽绝经,不可能再生育了,这三张像死刑判决书,让田丽丽彻底绝望,当然,绝望之后,她选择坚强和离婚,她不想拖累她丈夫。 吴江相信这三份病历是真的,从病历的发黄程度和笔迹的陈旧程度来看,不可能是假。但是吴江还是按照程序提取了田丽丽的DNA样本,准备做DNA比对。 “田老师,我们想听您说句实话,方敏东是否有女人和他关系暧昧?” “没有,绝对没有,他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师,而且害怕女人,因为白宛让他对女人彻底失望,他对爱情已经心如古井,不起涟漪。” “您都是周一上午去高岗村小学教书,周四上午就回县城,同事的时间才一半,真的可以保证非常了解他吗?” “当然,其实因为在婚姻上,我和他都有失败的经历,所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他的心事我当然知道,尽管他不怎么爱向我诉说,但是他的一声叹息,一个皱眉,甚至在夜里哭泣我都知道。” “您听见他哭过吗?” “对,偶尔听见他在深夜里哭泣,特别是喝醉了以后。他虽然是一个大男人,但是比我还脆弱。” 吴江觉得问得差不多了,向田丽丽告辞。 郑祖华把田丽丽的DNA样本和方敏东卧室里提取到的血迹和精液拿到市局DNA实验室去做比对,结果证明精液是方敏东的,而血迹属于4个不同的女人的,但不是田丽丽的,也不是方敏东的,这种结果让大家大吃一惊。 大家开会分析。 “难道有四个不同的女人在方敏东的床上呆过吗?而且同时留下经血?”朱钢说。 “这不可能,哪个女人会来大姨妈时上方敏东的床?太不合理了,除非方敏东是病态。”吕莹莹首先反对。